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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手里的离婚协议书,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被烫的脚没有好好处理,一直隐隐作痛。
贺景琛注意到我的异常,蹲下来就要脱了我的鞋检查,“乖,脱了鞋我看看。”
他单膝跪在地上,一只手握着我的脚踝。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个记者,话筒和镜头对准了我。
“请问路太太您是因为出轨了才逼着路总离婚的吗?”
我被问得莫名其妙,贺景琛的眉头微皱,不满瞪了一眼保镖。
保镖很快将那个愣头青记者拖走了。
可是还是有人录了视频发到网上。
有人认出来我就是上次唐梨直播间的路太太。
“天呐,这路总真是可怜,摊上这么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是啊,谁不知道路总爱惨了她,辜负真心的人是要吞一万根针的。”
我的手机连着有几条消息弹出来,是路星阑发的。
“如果你现在跟我道歉,我还能勉强原谅你,让你做我孩子的母亲。”
“你说要是贺景琛知道你不能怀孕的事情,他还会看你一眼吗?”
“只有我不嫌弃你,你自己考虑清楚。”
他还转发了几个网上恶意诋毁我的视频过来,生怕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多么声名狼藉。
我看得脑仁疼,只后悔没有早点删掉他。
于是,当着贺景琛的面,送他拉黑删除一条龙。
贺景琛似乎嘴角上挑了一瞬,不知道是不是我看花了眼。
他打了个电话给助理,五分钟后,网上再也没有相关视频。
我想起和路星阑结婚的第一年,一直怀不上孩子,我和他一起去医院检查。
他被确诊为先天的无精症,而我则是一切正常。
那时候我爱他爱得正上头,为了不让他有心理压力,我主动请医生隐瞒他不育的事实。
他得知我不孕之后,没有丝毫嫌弃我,“老婆,没关系的,我也不舍得你吃生孩子的苦。”
更是在路太太嫌弃我时站出来维护我,永远坚定站在我这一边。
我看着贺景琛开口:“能让刚才那个记者继续采访我吗?要实时直播的那种。”
他叫人把那个记者带了过来。
对着镜头,我淡淡道:“首先,我已经和路星阑离婚了,他才是出轨的那一方。”
我对着镜头,拿出了离婚协议书,并且拿出了路星阑和唐梨在别墅亲热的视频。
评论区瞬间炸了锅,“天呐,这还是那个一直标榜自己爱妻的路总吗?我的眼睛要瞎了。”
趁着气氛正热烈,我将唐梨怀孕两个半月的孕检报告也拿了出来。
评论区对唐梨和路星阑一片骂声。
唐梨在评论区疯狂辩解着,那孕检单是假的,说自己怀孕不过月余。
有网友晒出已经在医院看见路星阑拖着唐梨去妇产科的照片。
我看时候差不多了,直接贴出路星阑的不育无精症证明。
有陌生号码打了进来,我接通,是路星阑。
他语气透着紧张:“那是你伪造的吧,我怎么可能是无精症。”
我淡淡道:“你不就在医院吗,是不是你一查便知。”
说完,我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