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念秋心中一喜,连忙献策,她的招数不算高明,但李云泽在心中过了一遍,倒真觉得可行。
一些对男子不疼不痒的事,对女子来说却是致命的打击。
“算你有功,回主院住着吧。”
楚念秋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底闪起一抹狠厉。
这次有了世子在背后支持,看楚知夏还能如何翻身!
李云泽很快行动起来,借着父亲平南王的势力,暗中联络了几位与楚家素有往来的老臣。
这些人或因旧怨,或贪平南王府的好处,很快便在市井间掀起了波澜。
茶肆里说书先生刚歇了嗓,穿短打的汉子们便凑在一桌,唾沫星子横飞地聊起新鲜事。
“听说了没?就是那位,前阵子回门那日请动御赐仪仗的将军夫人,竟把娘家搅了个天翻地覆!”
旁边有人凑趣:“怎么个搅法?”
“嗨,打继母、骂生父,连亲妹妹都被她逼得没活路了!”
汉子拍着大腿,说得有鼻子有眼,“要我说啊,还不是仗着有将军和首辅撑腰?听说那两人为了她,在将军府里都快争起来了,啧啧,这女子的手段,可真不一般。”
邻桌的书生推了推眼镜,摇头晃脑地接话。
“何止啊,我听国子监的同窗说,她早跟首辅大人不清不楚,将军府不过是个幌子。想想也是,一个女子哪来那么大本事?定是攀附了权贵,才敢如此目无尊长!”
这些话像野草似的疯长,连萧玉绝从军营回府的马车上都能听见。
车夫赶着马经过街角,两个卖花婆婆的闲聊顺着车帘缝钻进来。
“可怜楚侯爷一把年纪,亲生女儿竟那般待他,真是养了个白眼狼。依我看呐,怕不是被那权势富贵迷了心窍,连孝道都忘了”
萧玉绝攥着缰绳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
他掀开车帘,冷冽的目光扫过街角,吓得那两个婆婆慌忙闭了嘴。
不过片刻,有关楚知夏的谣言都呈到了萧玉绝的书房中。
他越看,脸色越是阴沉,到最后“哗啦”一声,直接将那些折子全砸在了地上,瓷杯里的茶水都被震得溅了出来。
“一群混账东西!”
萧玉绝低喝一声,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传我命令,立刻去查这些谣言的源头,给我一一澄清!另外,让底下人都警醒着点,谁敢再乱嚼舌根,休怪我不客气!”
暗卫们见将军动了真怒,哪敢耽搁,忙应声退下去执行命令。
而此时的楚知夏,正安安稳稳地在院里养伤。
她每日看看书、晒晒太阳,日子过得平静又惬意,对外面的风言风语一无所知。
府里的下人得了将军的严令,谁也不敢在她面前提半个字,生怕扰了她养伤的清净,惹她烦心。
然后事情没有结束。
转过天的早朝,有御史出列,捧着弹劾的折子,字字句句都在指责楚知夏“不孝不悌”。
“陛下,”那御史躬身奏道,“楚氏知夏,回门之日,竟对生父不敬,殴打继母,羞辱胞妹,所作所为,有违纲常伦理。更有流言称,其仗着萧将军与盛首辅之势,在京中横行无忌,实乃表率有亏!望陛下严惩,以正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