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污蔑她,简直是愚蠢至极。
楚知夏缓步走到春桃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身上没有,那胸针在哪?”
春桃慌了神,支支吾吾道:“不、不知道许是许是夫人藏到别处了”
“藏?”
她忽然俯身,手指如电,从春桃袖中摸出一个冰凉的物件。
正是那枚蓝宝石蝴蝶胸针,左翼的蓝宝石熠熠生辉,触须上的三颗珍珠清晰可见!
“那这是什么?”
春桃瞬间浑身瘫软,目瞪口呆:“这怎么会在我这里?明明是世子妃”
她话没说完,便对上了楚念秋威胁的目光,想起家人还在主子手上,瞬间闭了嘴。
楚知夏看着这主仆二人,冷哼一声。
怎么会在丫鬟身上?
当然是她趁二人不注意,把赃物偷偷放回去了。
可惜楚念秋躲得远,不然东西若是扔回她身上,才是最有趣的。
春桃还在地上哭诉冤屈,楚知夏却听得不耐烦了。
“拖下去,发卖到南疆矿山,永世不得回京。”
将军府的侍卫立刻上前,拖着哭喊求饶的春桃往外走。
满室贵女噤若寒蝉,刘夫人和孙小姐吓得脸色发白,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楚念秋见状,急得双目赤红,脱口而出:“不对!你手上有金粉!那胸针上有特制的金粉,沾在身上便难以洗净,你敢给我们看你的手指吗?”
大家见还有转机,又都打起了精神。
只见楚知夏缓缓摊开双手,掌心光洁如玉,哪有半分金粉的痕迹?
“妹妹怎的这般笃定?莫不是你特意陷害了我?”
楚念秋所有计谋落空,整个人摇摇欲坠,不断地摇着头:“我我没有”
看着眼前这场闹剧,盛霖心中觉得无聊。
若不是想趁机来见师父一面,就楚念秋这点手段,他都懒得踏入平南王府。
“今日之事,想必大家都看在眼中,”楚知夏缓缓开口,“将军府虽不惹事,却也从不怕事。往后谁若再想栽赃陷害,不妨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大家都不敢开口。
盛霖的眼中划过对师父的赞许,端起茶盏抿了口,遮住眼底一闪而过的冷光。
楚念秋敢几次三番算计师父,这笔账,迟早要算。
经此一事,京中再无人敢小觑这位将军夫人。
赏花宴的风波如投石入水,在京中贵女圈里漾开层层涟漪。
将军夫人楚知夏临危不乱、反将一军的事迹,不过日便传遍了大街小巷。
有人赞她智勇双全,也有人惧她手段凌厉,但无论如何,再无人敢将她视作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
将军府内。
楚知夏正听青禾汇报京中动向,下人却来报,说岑明月派人送来了帖子。
“郡主说,京郊跑马场的春草刚冒头,正是赛马的好时候,想请夫人明日一同去较量较量。”
青禾看着帖子,语气好奇:“这位岑郡主,倒是与寻常贵女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