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周重问我,说这个大叔的女儿都成年了,怎么能说出事就出事呢。
“她好歹会呼救吧,对不对?”
“我昨晚回去查了一下,就那个宾馆附近不是很远的地方,有条河,这女孩会不会是自己跳河了?”
“虽然说她爸爸梦见了她,但那到底是不是投梦,也确定不了吧。”
周重说得倒也不无道理,而且他还做了事前调查,确实也细心。
不过我反驳道:“首先这个女孩出事前去了一家饭店应聘,并且已经应聘上了,如果她有自杀的念头,她不会去应聘,再说自杀的念头也不可能就那一两天产生。”
“其次出事也不分年纪,毕竟在生理构造上,尤其是力量方面,大部分女性始终是要弱一点,别说十八,就是二十八三十八的女人遇到歹徒,该出事还是会出事。”
“要是面对那种穷凶极恶的歹徒,普通男性也害怕。”
曹思瑶有点不服气,说:“我可不一样,我是练过的,学了两年跆拳道呢。”
我忙点头,跟哄儿子似的:“那是,我们家思瑶肯定非常厉害,我早就看出来了。”
正好四点。
车子开到了目的地附近,我们已经看到了那家宾馆。
但我没有停车,又往前开了一百米,这才找地方把车停好。
下车后我们又步行回去,路上我观察了一下,这附近确实有点偏,房子和街道都很破旧,可以说有城中村的模样,但又没城中村的热闹。
此时我们到了宾馆的街对面,站在这里望过去,我看到了一片‘衰败’。
这宾馆起码开了将近二十年,因为房间的窗户都还是以前那种老式窗户,大部分的房间甚至没装空调,一眼扫过去就看到七八台外机。
周边更是没什么吃喝的地方,大白天都显得有些冷清。
此时我注意到宾馆四楼的某个房间,窗户边上正站着一个男的,模样很年轻。
他似乎在偷窥我们,但跟我对视上了之后,立马就转身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我踩灭烟头,带着周重和曹思瑶走进宾馆。
刚跨进大门的那一刻,一股淡淡的臭味飘来,好似臭袜子的味道。
只见前台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正低头玩着手机,好像没注意到我们进来。
我喊了她一声,说住店。
“哦,好!”
她放下手机,忙起身跟我们介绍:“大房间四十,小房间三十,有空调的房间得额外加收二十,请问住哪种?”
我说住大房间,要双人床,而且要带空调。
她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们:“你们三个人,就一间房啊”
我尴尬地笑道:“没钱啊,被老板拖欠工资了,能省点就省点,不然吃饭的钱都没有。”
她同情地看着我们,然后开了一间四楼的房,又让我们出示身份证她登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