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启平素里自视甚高,何曾受到过如此轻视?
眼见着对方竟敢挑衅自己,他心中恼怒,再无顾忌,命令手下强行挪车。
几名土匪吭哧吭哧将马车推到一旁,还没等歇一口气,就忽听一阵破风声响,紧接着便见一物直朝面门激射而来。
只一瞬间的功夫,一名土匪便倒在了地上,众匪低头一看,只见那名土匪额头上嵌着一只破碗,半个脑袋都已经被掀开,脑。浆混杂着鲜血流了一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这群土匪何曾见过这等架势?一时间全都被吓得双腿发软,站立不安。
廖启也没想到还没见人,自己便先折损了一名手下,他怒气冲冲望向院内,只见两名青年站立其中,为首的一人手臂平举还未落下,显然用碗打死自己手下的就是此人!
廖启眉头微蹙,开口质问道:“阁下何人?为何要出手打杀我的兄弟!”
朱樉闻言,冷笑一声:“不过是给五十里铺的百姓讨回些公道罢了!”
廖启与朱樉相互对视,他的心中竟没来由的涌现出了一股恐惧之感,仿佛此时与他对峙的并非是一个人,而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随时都能扭断自己的脖子!
但廖启起事多年,却也绝非胆小怕事之徒,更何况这些年来死在他手下之人也不在少数,这更让他的胆量逐渐膨胀。
他自认为自己人多,不必惧怕对方。
面对朱樉的回答,他吭声呵斥道:“看你也算是个高手,廖某不愿与你为难,只要你肯乖乖让路,我可以饶你二人一条性命!”
廖启这话说的狂妄,可是他身后那些手下却明显有些紧张。
他们平日里虽然常做些欺男霸女,杀人越货的恶事,可杀得多数都是些老实巴交的庄户汉子,何曾受到过如此严重的威胁?
那些庄户汉子为了保全家眷个个胆小如鼠,只要把他们的老婆孩子握在手里,他们就是待宰的羔羊。
可如今这两人与他们之前遇到的那些人有着明显的不同。
他们刚一照面就已经死了一个兄弟。
如果继续对峙下去,谁知道还要再死多少人?
面对廖启的威胁,朱樉显得毫不在意:“今天你们谁敢踏入这义庄半步,我就让他横尸就地。”
“你们草菅人命,恶贯满盈,今天谁都别想活着离开!”
廖启眼见着朱樉不听劝阻,一意孤行,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给脸不要,兄弟们,给我砍死他们!”
廖启振臂一呼,手下众人即便心有胆怯,却也只能硬着头皮朝前猛冲。
朱樉见此情景,朝着身旁的阿大使了个眼色,主仆二人各持短刀,直朝着这群红巾匪徒冲杀而去
与此同时,阿二已经带着一队锦衣卫赶到了五十里铺附近。
可在这里,他们却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只见几名身穿黑衣,头戴高帽,一副无常装扮的男男女女正蹦蹦跳跳朝义庄方向而来,
林间此时阴风飒飒,雾气弥漫,更平添了几分诡异之感。
那群锦衣卫见此情景个个面露惊疑之色。
唯有阿二凛然不惧,一心只想着朱樉的安危:“哪里来的妖人,竟敢在此处装神弄鬼,给我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