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珩盯着手机屏幕,反复确认那条短信的内容,眉头紧锁。
“书晚在跟我开玩笑吗?”他低声喃喃,嘴角勉强扯出一丝弧度,可心里却隐隐不安。
他立刻拨通林书晚的电话,可回应他的只有冰冷的提示音。
“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靳司珩不信邪,又接连打了几个,依旧无人接听。
“不可能……”他攥紧手机,指节泛白,转而拨通林父林母的电话,却发现同样被拉黑。
他的心跳陡然加速,一种前所未有的慌乱席卷全身。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母亲。
“司珩!你到底做了什么?!”电话那头,靳母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意,“林家今天一早发布了与靳家彻底割席的公告,现在整个圈子都传遍了!”
靳司珩如遭雷击,耳边嗡嗡作响:“什么……公告?”
“你自己看看新闻!”靳母厉声道,“婚宴上林家一个人都没来,我和你爸打过去,他们还说我们‘真是养了个好儿子’!”
靳司珩脸色骤变,立刻打开新闻页面,果然看到林家发布的声明——
【即日起,林氏集团终止与靳氏一切合作,婚约作废,再无瓜葛。】
他的呼吸一滞,脑海中闪过这段时间林书晚的种种反常。
她不再与他争执,不再为甘梦的事情闹脾气,甚至在他一次次偏袒甘梦时,她都只是沉默地接受。
他以为这是她的妥协,是爱他的表现。
可现在想来,林书晚望向他的那个眼神里,何尝不是一种失望呢?
靳司珩猛地站起身,冲出婚宴现场,驱车直奔别墅。
一路上,他的手指死死扣着方向盘,指节泛白,手机里机械的提示音不断重复着。
“不会的……她不会真的离开……”他低声自语,脚下油门踩得更狠。
然而,当他推开别墅大门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彻底僵在原地——
客厅里,属于林书晚的相框、摆件全部消失不见,就连她最喜欢的那个花瓶也不见了踪影。
他踉跄着冲上楼,推开她的房间——
空荡荡的衣柜,梳妆台上没有一件护肤品,床铺整齐得没有一丝褶皱,仿佛从未有人住过。
而更让他心脏刺痛的是,他曾经送给她的所有礼物——项链、手镯、情书、玩偶,全部被整齐地码放在一个箱子里,静静地摆在房间中央。
仿佛在告诉他,她什么都没带走。
“书晚……”靳司珩的声音发颤,伸手抚过那些物品,指尖微微发抖。
他不明白,明明只是答应了甘梦一个无足轻重的请求,明明只是陪她演了半个月的戏,为什么林书晚会决绝到这种地步?
就在这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角落传来。
靳司珩皱眉看去,一只老鼠从床底窜出,迅速溜向门外。
他的瞳孔骤然紧缩——别墅每天都有专人打扫,怎么可能会有老鼠?
电光火石间,他猛然想起之前林书晚曾让佣人抓老鼠,而甘梦当时神色慌乱,甚至出言阻拦……
“她怕老鼠……”靳司珩喃喃自语,心脏狠狠一沉。
这件事,他只跟甘梦提过。
而且,是甘梦主动问的他。
“书晚妹妹有没有什么害怕的东西呀?我怕不小心吓到她。”
当时他只当是闲聊,便随口说了。
可现在……
靳司珩的脸色瞬间阴沉至极,立刻拨通助理的电话:“去查甘梦这段时间做的所有事,尤其是关于书晚的,一件不漏!”
挂断电话后,他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