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陆琳琅的身影已经到了门帘之后,刘铭情急之下,直接跳进了浴桶。
好在这宫中的浴桶十分大,刘铭进来之后,只是溅出了一些水花,抬高了水位。
“啊这恩公好生聪明,太监虽是阉人,但服侍嫔妃沐浴,此举毕竟反常,必然惹人怀疑!”
此时陆琳琅恰好走了进来。
陆琳琅四下扫视,这寝殿地方不大,也没什么地方能够藏人。
浴桶之内,因为倒了许多牛乳和玫瑰花,所以看不见水下的情形,她自然也不可能知道,她心心念念的刘铭就藏在里面。
“啊曲婕妤,你的眼睛怎么也”
曲灵芳语气如常,皱眉道:
“真是好生奇怪,我的眼睛一个时辰前还好好的,就在刚才,突然双目红肿,不能视物!幸亏我略通医理,便趁着沐浴,给自己上了眼药!
陆中郎将深夜搜宫,还要锁拿有眼疾的宫人,是宫中出了什么大事吗啊!!!”
曲灵芳一声惊呼,随即满脸红晕地捂住了嘴,心道:
“浴桶空间狭小,些许接触,不可避免,恩公定是不小心”
在她们头顶,弹幕区已经炸了。
【啊????灵芳大宝贝,你刚才那一声正经吗?你别搞得这部剧被封了,让我没得看了!】
【妈的,龟男,老娘跟你拼了!我因为喜欢谢曼安,从《贾嬛传》追到《亡国公主》,发现你在跨国给老拾妻扣帽子!我弃剧来到这里,一点进来就看见你又在给谢曼安扣帽子!啊!!!我的曼安,一想到你被扣了这么多帽子,我的心好痛!】
【这个浴桶就这么大,你们猜以龟男的尿性,他现在在水底下干啥呢?】
陆琳琅道:
“回婕妤,我奉皇后之命,今夜搜宫,不得落下一处、一人!但凡有眼疾的宫女,和衣服沾染了石灰的太监,必须就地锁拿可婕妤宫里,竟然这么多的宫女都患上了眼疾,连婕妤也”
曲灵芳皱眉道:
“怎么,陆中郎将,你要将我含章殿中的所有人,尽数拿到你金吾卫的大狱吗,啊”
曲灵芳将手伸入水下,按住了刘铭的头,心道:
“恩公,我知道你此刻气短窒息,才会乱拱乱动!但是,请你千万再坚持片刻!你如此时出来,咱们两个只有死路一条了
不过这恩公武功远胜于我,为何会如此不能憋气?唉想来还是余毒未尽,才导致他胸闷气短!”
陆琳琅道:
“不敢!不敢!”
随即退到门口,喝道:
“留下二十人,前后看好含章殿,一只老鼠也不许跑出去!
这含章殿的宫女连曲婕妤一齐犯了眼疾,着实蹊跷其他人跟我再搜一宫!”
见陆琳琅走远了,曲灵芳这才满脸红晕地将湿漉漉的刘铭从水中提了出来。
刘铭从水中探出了头来,擦了一把鼻血道:
“走了吗?”
“走了不过恩公暂时还是不要出去了,那陆琳琅留下二十金吾卫看守含章殿,只怕马上会去而复返!”
“好!”
曲灵芳说:
“恩公,我粗通医理,你心跳如鼓,血行加速,鼻血横流,虽然已经吃了我的解毒丸,但显然还是余毒未退!保险起见,还是让我帮你吮毒吧!”
“靠啊,你以为我不想吗?”
刘铭看着那张蒙着纱布的精致小脸,虽然心痒难搔,但是一想到对方要杀自己,只得长叹一声:
“唉,算了,不麻烦你了,我自己胡乱挤一挤就行了!”
两人听着含章殿外人喊马嘶,一时间默默无语。
曲灵芳入宫以来,一直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此刻,她虽然目不能视物,但是因为有了一个人在身边保护自己,这种感觉竟令她前所未有的安心。
不知不觉,曲灵芳竟觉得自己也心跳加速起来。
“曲灵芳,你心跳加速什么?恩公他,明明是个太监啊!你就算脱光了在他面前沐浴,你们也不会发生什么的!
你如此扭捏作态,岂不是会令恩公自伤身世,反而更加尴尬?
曲灵芳,大大方方的!”
想到这儿,曲灵芳红着脸,继续沐浴。
“啊这是恩公为我折来的石楠花的味道真让人迷醉!是啊!这季节,御花园中的石楠开得正艳,可我却像笼中鸟,困在深宫之中,我何年何月,才能找到一个独宠我一人的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