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话,刘铭当然不敢公然对曲灵芳说出来。
他装作大惊失色状,皱眉问曲灵芳:
“曲婕妤,咱们不是说好了,子时相会,一起动手,我替你掠阵的吗?你怎么不等我,便一个人贸然行动?还好你没有被一起抓了话说,你这三个集美是又是如何落入敌手的?”
说起这话,曲灵芳虽然伤感焦急,但是语气里又有一丝骄傲。
“恩公,我本来是不想让你跟我们一起以身犯险的说来我们的行动并不算失败,只是有一个集美贪图刘铭的独宠,竟然临阵倒戈,才导致功败垂成!不过即便如此,我们也已经将刘铭那恶贼阉了!”
“阉了?”
刘铭吓了好大一跳。
刚才他就看见,将军府的院子里有一摊血迹,他还以为是哪个逃走的集美盟弟子受伤留下的。
结果,曲灵芳竟说那是他刘铭的血?
刘铭心道:
“我擦,我真刘铭扮作了假太监,你曲婕妤却真阉了假刘铭?集美,你不要搞笑了好吧?
话说,这能是谁呢?大半夜不睡觉,扮成我的样子来将军府,就是为了来做拆蛋手术?”
刘铭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
曲灵芳小脸一红,道:
“本来我们众集美都可以全身而退,可是那刘铭也不是全无防备,他府中有三位高手,个个身手了得。更可恶的是,他提前在院中下了一味奇毒。三位集美不知不觉间都中了招,这才失手被擒!
恩公,我想那刘铭被阉之后,定然是去找那鹿棉小神医处理伤口去了。此时将军府中空虚,我们正好可以先去救出三名集美!你意下如何?”
“你都说了,只要我帮你出手,你愿意为我做任何事!那我还能说什么呢?”
曲灵芳感动地泪珠盈盈道:
“恩公愿意出手,那就太好了!咱们快去,倘若去晚了,那三位集美落入刘铭手中,只怕会受到他惨酷无比的报复和虐待!”
刘铭心道:
“你妹的,你叫来的这几个集美盟弟子,个个贪生怕死,你倒是挺讲义气呀!”
“对了,恩公!”
曲灵芳突然小脸一红。
“那刘铭果然诡计多端,他让那神医鹿棉不知配制了什么奇门毒药,可让人让人”
“让人怎样啊?”
“让人局部皮肤,奇痒难耐!但是不妨事,你先服下我这颗镇痒丸,便可大大降低痒意!剩下些许之痒,也就是有如小时候夜间闹蛔虫”
曲灵芳这话也是在骗刘铭,其实她自己已经痒得钻心,刚刚她想尽各种办法,吃了五六种解毒药,也不能稍解痒意,只能以高深内功,苦苦忍耐。只是她重情重义,这三个集美是应她召唤而来,她无论如何不能坐视她们被刘铭折辱,甚至丧命。
“哦,对了,除此之外,院中还有迷情香!不过恩公既然是是个宦官,所以这迷情香之毒,对你应该没有什么危害!”
说话之间,两人已经纵起轻功,飞檐走壁,又来到了将军府的厢房房顶。
“啊?这怎么会!”
曲灵芳大惊失色,浑身剧烈震颤,一只手也紧紧地抓住了刘铭的手。刘铭只觉得她的手心里满是冷汗。
只见正堂之中,一个衣着华贵的青年男子,正手持一本春秋,大声赞叹:
“啊!!!!!!
这本《春秋》,读起来果然令人悲春伤秋啊!”
“这是刘铭!他不是被圆通师太阉了吗?怎么他的伤竟好得这样快?”
曲灵芳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难道难道刚刚幕容纤柔集美说得是真的?刚刚那人并非刘铭,而是凉王府的二世子?”
“啊!天呐!”
曲灵芳目瞪口呆。
“曲婕妤,怎么了?”
刘铭明知故问道。
“还有,你们刚刚不是将刘铭那贼子阉了吗?他是属壁虎的吗?怎么伤势好得这样快,还能在这里夜读《春秋》?你确定你们刚刚阉的真是刘铭吗?”
曲灵芳一阵眩晕,若不是刘铭牢牢搂住了她,她险些从房顶摔了下去。
“完了,完了,我好心办坏事,不知怎么,阴差阳错,竟然阉了凉王府的二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