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金阙悠悠醒转,一见求死未成,金阙又想再度咬舌自尽,但是此时,他的下巴已经脱臼,就连咬舌也做不到了。
肖红树捏着他的下巴,将一小瓷瓶药物倒入他的口中。
金阙大惊失色,以为肖红树以媚术不能动其心,又在给自己灌什么媚药,当下怒目圆睁,口中呜咽不清地咒骂着。
肖红树咯咯笑道:
“放心吧,小郎君,这是伤药!”
金阙只觉得自己火辣辣的舌根果然感到一阵清凉,心中惊疑不定。
“这妖人竟然给我治伤,她怎么会这么好心?”
突然,肖红树侧起耳朵,似乎听见了什么声音。下一秒钟,红影一闪,肖红树已经消失无踪。
“宋师兄,刚刚明明瞧见那个红裙女子远远地朝这座破庙来了,而且看她身法,明明就是武林中人,很像我们要找的肖红树,怎么到了近前就不见了!”
“她肯定是藏起来了,这破庙前后,能藏人的地方就这么大,咱们仔细找找哈哈!这树下不是正躺着一个红衣女子吗?”
“嗨!你这女子,你可是肖红树?我掌门师尊之子岳南天,可是死在你的手上?”
两名面容清俊的青年男子,各自拔出长剑,指住了金阙的脖子。
金阙身上四处穴道被封,动弹不得,也无法说话,面对这种局面,只能暗暗叫苦。
“宋兄,你看这女子满口鲜血,躺在这里。我记得那广智大师的信中说,肖红树这妖人修炼了一门极邪门的魔功,莫非她是修炼这魔功,以至走火入魔了?”
来的这两名青年侠客,正是华山派的两位武功颇高的弟子,一个叫宋健,一个叫慕容评。
宋健道:
“广智大师说了,那妖人是个男子,却一向以女相示人。眼前这女子是不是肖红树,扒下裤子,一看便知!”
慕容评道:
“可是这也有一件为难处,我们是名门正派,怎么可以随意扒人裤子?万一她不是肖红树,此事以后万一流传到江湖上,岂不是有损我们名门正派侠士的形象?”
宋健笑道:
“慕容师弟,这你就多虑了。她若不是肖红树,她一个年轻女子,又怎会四处宣扬自己曾被人扒过裤子?”
“宋师兄言之有理!桀桀桀,这位姑娘,你刚刚听到了,我们是名门正派出身,现下我们要验证你是不是肖红树那妖女,可不是有意要占你便宜!得罪了!”
慕容评一脸淫笑,正要动手。
“慢着!慕容师弟!”
“宋师兄,又怎么了?”
“你忘了广智大师说过,肖红树这妖人最厉害的不是武功,而是她的魔功!她的魔功是一路媚术,你看这女子,生得如此美貌,又孤身一人躺在这里,偏偏还不动不说话。万一这是女子知道了咱们哥俩‘华山两仪剑’的威名,不敢正面相敌,所以故意设此媚术来给我们下套。你这样冒冒失失地伸手过去,岂不是中了她的计?”
慕容评悚然一惊。
“师兄说得对!”
“师弟,你且退开,看我使一招百鸟朝凤!”
慕容评闪身退开,宋健挺剑舞出一道剑花,当时便将金阙的裤子割出一道四四方方的口子,而丝毫未伤皮肉,这手剑法果然了得。
“哈哈!”
宋健和慕容评欣喜若狂。
“我这一招百鸟朝凤下去,果然露出一只鸟来!”
“你这男扮女装的妖人果真就是肖红树!我‘华山两仪剑’今日为岳南天师弟报仇了!”
宋健眼底一寒,这一剑正要刺下去。
便听“当”地一声,这一剑却被慕容评架住了。
“师兄且慢杀她,你看这妖人,长得如此娇媚,却因练功走火入魔而动弹不得这不禁让小弟有了一个构思!”
一见慕容评“桀桀桀”的笑容,宋健立时心领神会。
“哦——师弟说的有理!我华山派生活清苦,我们师兄弟平时就是浪费一粒米饭,都会被师父责骂的!这妖人虽是男身,却生得如此肤白貌美,不玩一把再杀,岂不是浪费?”
“正是!师兄,您是兄长,那就您先请啦!”
“哎,师弟,你我二人号称‘华山两仪剑’,向来是一同对敌。今日遇见此妖人,焉能不一齐上阵?”
“师兄说得对!那便老样子!你我二人施展华山两仪剑法!弟使一招苍松迎客,硬刚于前!”
“兄便来一招夜叉探海,绕后偷袭!”
“你我二人齐上,岂有一合之敌!”
“定教这妖人,首尾不能相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