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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早晨，我刚到公司就被方司庭叫进办公室。
“今天下午跟我去谈个合作。”他递给我一份文件，“对方是北城来的大客户，你准备下资料。”
“好的方总。”
我翻开文件，突然僵在原地——客户公司名称赫然写着“秦氏集团”。
“怎么了？”方司庭敏锐地察觉到我的异常。
“没、没什么。”我强自镇定，“我这就去准备。”
洗手间的镜子里，我的脸色苍白得可怕。
三个月了，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秦宴回
下午三点，皇冠酒店包厢。
我站在方司庭身后，死死攥着文件夹。
当包厢门被推开时，我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方总久等了。”
熟悉的声音让我浑身一颤。
抬头看去，秦宴回西装笔挺地走进来，身后跟着几个助理，不见云恬的踪影。
他看起来憔悴了许多，眼下有明显的青黑。
“秦总。”方司庭起身握手，“这位是我的秘书，温”
“温词言。”秦宴回死死盯着我，声音沙哑，“好久不见。”
方司庭惊讶地看向我：“你们认识？”
我还没开口，秦宴回已经冷笑：“何止认识，她是我前妻。”
包厢里瞬间安静得可怕。
方司庭的表情变得微妙：“原来如此。那秦总不介意我的秘书在场吧？”
“当然不介意。”秦宴回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我，“正好有些账，我要跟她算清楚。”
谈判过程异常艰难。
秦宴回处处刁难，方司庭寸步不让。
我如坐针毡地记录着会议内容，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方司庭替我挡掉了今天所有的酒，我看着他，不禁想起几个月前在酒吧里的那一幕，心里有些感动。
“方总，看来你的秘书不是很专心啊，谈话期间竟然走神。”
秦宴回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我下意识看向他。
和他对视的一瞬，秦宴回的脸色难看得要命。
“既然秦总没有诚意，那今天就到这里吧。”方司庭合上文件夹，“温秘书，我们走。”
“等等！”秦宴回猛地站起来，“方总可以先走，我和温词言有话要说。”
“恐怕不行。”方司庭挡在我面前，“温秘书现在是工作时间。”
秦宴回的眼神变得危险：“方司庭，这是我和她的私事。”
“现在她是我的员工。”方司庭寸步不让，“私事可以下班后再谈。”
两人剑拔弩张地对峙着，空气仿佛凝固了。
最终，秦宴回先移开视线，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支票推到我面前。
“这是补偿。”他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我知道错了”
我看都没看那张支票，径直走向门口：“方总，我们回去吧。”
“温词言！”秦宴回在身后喊我，声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哀求，“至少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我没有回头。
电梯里，方司庭突然开口：“他就是那个渣男？”
我愣了一下，随即苦笑：“嗯。”
“支票上写了三千万。”方司庭淡淡地说，“你为什么不拿？”
“有些东西，不是钱能弥补的。”
方司庭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明天放你一天假。”
“啊？”
“你脸色很差。”电梯到达一楼，他率先走出去，“好好休息。”
看着他的背影，我忽然觉得鼻子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