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怎么没发现,周总还会仗势欺人。”
嘲讽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倏然间,身形修长的清隽男人挡在宋清歌身前,关切地望着她,“没事吧?”
孟知颜不知何时来了,挽着她的手,一脸防备地看着周淮宴与苏南竹,低声道:“这人,就是你那个前男友周淮宴?怎么阴魂不散的?”
宋清歌摇了摇头,看着挡在她身前的孟聿礼,嘲讽道:“早知如此,出门就该看黄历,碰上这俩人算我倒霉。”
周淮宴眉间紧蹙,眸中燃着怒火,在看清孟聿礼的脸时,胸口的闷意愈发加剧。
隐隐有种,即将要失去什么似的。
孟氏太子爷孟聿礼,怎么会认识宋清歌?
她身边的女人,他从未见过。
对他似乎敌意很重。
周淮宴恍然察觉,他对宋清歌了解甚少,除了知道她是从孤儿院里出来的,其他消息似乎怎么也查不到。
周淮宴微眯狭眸,“孟总,这是我和我妻子的私事,孟总没必要管这么宽吧?”
“妻子?”
孟聿礼细细咀嚼着这两个字,墨眸不悦地眯起,“可我看宋小姐,并不愿意跟你扯上关系啊。”
“听闻周总与苏小姐快要订婚了,又从哪里冒出一个妻子来?”
“周总想要搭讪,也得换个借口,苏小姐看起来好像不大高兴呢。”孟聿礼似笑非笑。
宋清歌垂下眼,哪怕已经接受这一事实,亲耳听见时,心头的刺痛宛如潮水般涌来。
周淮宴瞳孔微缩,额间青筋直跳,锋利的目光越过孟聿礼,直直地扫向他身后的宋清歌,语气难掩戾气,“宋清歌,你现在过来,我还能当作今天的事从没发生过。”
宋清歌抬眸,冷冷地看着他,眼底徒留陌生的冷漠与决绝。
“既然周总快要订婚,还是多多关心自己的未婚妻吧,不要将时间浪费在无关人等身上。”
“以前的事就算了,周总就当从没见过我。”
周淮宴心脏骤然闷痛,望着宋清歌的眼神满是不可置信。
眼前的女人,太过陌生,冷漠疏离得不像是从前的她。
这五年,宋清歌像是一条垂尾摇怜的狗追在他身后,只为图一个名分。
他就不信,她会这么轻易就放弃。
欲擒故纵的借口。
周淮宴额间青筋直跳,冷声笑道:“既然宋小姐这么说,可别再哭着回来求我了。”
以前,每次闹别扭,宋清歌总是摔门离家出走。
可不到半天时间,又眼巴巴地回来找他。
她,离不开他的。
宋清歌就像是没听见一样,挽着身边女伴,转身离开,一道眼神也未曾落到他身上。
周淮宴阴着脸,想追上去,却被孟聿礼拦住了去路。
孟聿礼端着酒,上下打量周淮宴,似笑非笑,“周总不妨先回去换身衣服,贵宾休息区就在楼上,我就不奉陪了。”
话落,意味深长地望了他身后的苏南竹一眼,径直转身离开。
被冷落在一边的苏南竹,咬着唇,不甘地望着宋清歌离去的方向。
阿宴都和她分手了,这女人怎么还阴魂不散的?
苏南竹走到周淮宴身边,娇声道:“阿宴,我陪你上楼换身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