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宴语气冷沉,“是被人打了,不过没有网上报道得那么严重。”
“鹤年,你能不能想办法查查昨天201包厢里的男人是谁?”
“我怀疑,他就是包养宋清歌的金主。”
秦鹤年噎住,心虚得说不出话来。
他不必查,也知道那人是谁。
昨天阿宴被揍的时候,他也在场。
几乎看得一清二楚。
揍他的人,是傅家太子爷,而后补了好几拳的,是孟家二小姐。
担心同时得罪傅孟两家,秦鹤年根本不敢出门。
眼看着好兄弟陷入半昏迷状态,再不管就得嗝屁了,他无奈之下,只得让人去找苏南竹。
“鹤年,你在听吗?”
电话里,周淮宴怀疑的声音再度响起。
秦鹤年回过神,讪笑两声,“阿宴,你不是不喜欢她么?关心她的金主干什么?”
周淮宴沉下眼,眉眼间划过几分厌恶,“她进了南竹的剧组,我只是怕,她仗势欺人罢了。”
秦鹤年心中默默吐槽,其实,以宋家的势力,她无需仗势欺人,只一道眼神,就有无数势力为她挺身而出,做她最锋利的利刃。
宋二小姐脾气好,不想斤斤计较而已。
秦鹤年敷衍道:“行,我帮你查,不过能不能查到,我可说不准。”
聊了几句,秦鹤年又主动将话题绕到傅氏集团上。
他试探着开口,“对了,阿宴,你上次来北城找我喝酒的时候,和傅总见过一面,你还记不记得他长什么样?”
周淮宴眉头微拧,声音带着几分疑惑,“那天晚上喝得太醉,包间里又太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问这个干什么?”
闻言,秦鹤年紧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不记得就好。
毕竟兄弟一场,阿宴被蒙在鼓里,对他来说也是件好事。
起码,傅家不会因此针对孤立周氏,周氏还能坐稳安城新贵的地位。
阿宴和苏小姐很快就要结婚了,等他知道宋清歌的真正身份,说不定连孩子都有了。
“没什么,我随口问问。”秦鹤年敷衍答道。
“我这忙啊,有时间再去医院看你。”
随口扯了几句,秦鹤年便挂断了电话。
横店剧组。
宋清歌坐在沙发里,认真地修改着剧本。
许是请了保镖的原因,苏南竹没有再主动过来挑衅,而是远远地盯着她,目光如黏腻的毒液般,让人无法忽视。
到了午间,保镖将送来的午餐送到宋清歌手上。
剧组盒饭只有三素一荤,父母担心她在剧组吃不好,特意吩咐陈妈按时将午餐准备好送去横店。
饭盒里的菜色香味俱全,大鱼大肉,还有她最爱的糖醋排骨。
饭菜的香味,很快就引来了不少艺人羡慕的目光,却只能远远看着。
宋清歌放下稿子,拿湿巾擦了擦手,才端起饭盒,姿态优雅矜贵,微张小口,慢悠悠地夹起菜放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