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先进去了。”
宋清歌犹豫地瞥了傅修言一眼,男人似笑非笑地回望她,眸色晦暗。
“要我陪你?”
旁边接待的店员笑吟吟地调侃道:“傅总和傅夫人感情可真好,傅夫人放心,我们婚纱店的定妆流程过得很快,不会让傅总久等的。”
“傅夫人”这称呼一出来,宋清歌耳根泛红,窘迫地别开眼神,催促着店员,“那我们快进去吧。”
“傅夫人,这边请。”
傅修言眸色幽暗,目送着宋清歌离去的身影,才坐在沙发上。
秦鹤年正好过来取父母的金婚照,一进门,就与傅修言打了个照面。
他一愣,目光扫向二楼那抹熟悉的身影,心中了然。
“傅总,真巧啊,您这是陪夫人来拍婚纱照?”秦鹤年佯装不认识宋清歌,主动上前,殷勤打着招呼。
说来也怪,平日里对旁人爱搭不理的傅修言,心情极好,甚至有闲心与他搭上话。
“嗯,陪我夫人来拍定妆。”
男人狭眸微眯,清冷的目光在他脸上一扫而过,笑容意味不明,“秦总也好事将近了?”
秦鹤年讪笑一声,连连摆手,“不不不,我是来领我父母的金婚照的,碰巧遇上傅总您,还真挺巧的。”
傅修言嘴角微勾,“我和我夫人月底会办订婚宴,秦总若是有时间,可以过来参加。”
他伸手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封邀请函,递给了秦鹤年。
秦鹤年受宠若惊,忙接了过来。
邀请函的第一页,洋洋洒洒地写了几句贺词,傅修言与宋清歌的名字并排。
看这字迹,貌似是傅总亲自提笔书写的。
几千封邀请函,一笔一划写下来,足以看出傅总对他这位未婚妻的珍视了。
秦鹤年只扫了一眼,就快速将邀请函收进了包里,讪笑着道:“好的,傅总,届时我肯定会去。”
傅修言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秦总若是需要,可以带你朋友一起去。”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傅修言在提到“朋友”二字时,特意加重了语气。
秦鹤年僵住,忽然想起那夜在酒吧包厢谈合同时,傅总故意当着阿宴的面,露出了那枚戒指。
难道傅总,早就知道宋小姐和阿宴在安城的那些事情?
秦鹤年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手心都在出汗,“好的,傅总。”
男人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周身凌冽的气场,让他一时猜不透对方的想法。
秦鹤年不敢待太久,领了照片,经过傅修言身边时,主动开口道:“傅总,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傅修言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神色平淡无波,嗯了一声。
回到车里,秦鹤年抹着冷汗,小心翼翼地拿出那封邀请函,看着上边熟悉的名字,一时有些犹豫,该不该与周淮宴同去。
都说这位傅总,手段阴狠,得罪过他的人,在北城混不了多久。
可他明知自己与周淮宴的关系,却仍旧答应了与秦氏的合作,并未因此针对秦氏。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秦鹤年纠结几番,想了又想,还是将邀请函放在了公文包最里边的夹层,并不打算带周淮宴同去。
看在多年的兄弟情份上,他这是在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