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怕是都在欲擒故纵,想要吸引他的注意力。
周淮宴低下头,宠溺地对她一笑,“刚从医院过来,怕你忙,就没告诉你。”
余光再望过去,宋清歌仍旧低头忙碌,似乎未曾注意到他们的亲昵。
苏南竹挽着他的手,温柔一笑道:“阿宴,我们过去坐吧。”
“正好,今天宋小姐也来了呢,你和她是朋友,应该有话聊吧。”
二人就这么坐在宋清歌对面的沙发上。
宋清歌抬起眼,扫过面前这快要黏起来的二人,心中有些嫌弃。
对方强烈的存在感不容忽视,宋清歌草草地改完最后一句台词,抱着文件就起身往休息室走。
脏东西见多了,容易污染眼睛。
她还是少见为妙。
不想,她才在休息室坐下没多久,周淮宴就大步推门走了进来。
他反手将门关上,眼神晦暗地盯着休息室里的女人,许久不见,她似乎又清瘦了些。
宋清歌抬眸,在看清周淮宴的脸时,眼底的喜悦变成了嫌弃,不客气开口:“你来干什么?”
周淮宴心底微沉,这么多年来,宋清歌和他说话都是好声好气的,何曾有这么不耐烦的时候?
他死死地盯着宋清歌的脸,冷声道:“你装够了没有?再装下去,就不礼貌了。”
“演戏演得太过,是会招人厌烦的。”
宋清歌听得一头雾水,以前她怎么没发现,周淮宴这么自恋?
“谁跟你演戏了?你的小情人要是知道你来找我,怕是又得伤心难过了吧?”宋清歌冷声嘲讽。
“周总,看来,还是那天揍你揍得太轻了,才让你不知反省,三番四次跑来打扰我和我未婚夫。”
不知为何,听到“未婚夫”这一字眼,周淮宴心底骤然涌上怒意,冷冷地盯着她,“宋清歌,别以为你随便雇来个打手,就能引起我的注意。”
“你烫伤南竹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在这剧组里,我才是投资商,想让你滚蛋就能让你滚蛋,识相点的话,亲自跟我去找南竹道歉,说不定我还会让你待着。”
“不然,只要我一句话,你在北城就没有容身之地。”
宋清歌却有些想笑,周淮宴真以为,她还是从前那个受了委屈只会咬牙往肚子里吞的女孩么?
那他未免也太天真了。
宋清歌冷笑道:“随便啊,你想让我离开剧组,那也得看导演答不答应才行。”
“周总,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模样真的很像无理取闹的小孩。”
“幼稚得可笑!”
“你!”周淮宴眼底染上几分怒意,握了握拳头,冷笑一声,“行!到时候,就看看谁来求谁!”
他拉开门,就扬长而去。
宋清歌无语至极,又觉得有些可笑。
她以前,喜欢的竟然是这种自大狂妄的男人,真是人生一大污点。
她并未将周淮宴的话放在心上,埋头继续写写画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