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一句话,瞬间扯回周淮宴的思绪。
他眉眼间划过一抹厌恶,紧张地握住了苏南竹的手,望着她眼底的泪光,心底的愧疚再度涌上。
“南竹,你怎么能这么想?”
“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你。”
苏南竹眼底含泪,欲落未落,委屈地开口,“阿宴,我知道,宋小姐陪了你五年,你对她有感情,也是正常的。”
周淮宴神色冰冷,“五年又如何?我不喜欢她,这些都是她自愿的,我又没有逼她。”
“她跟在我身边的每时每刻,都令人窒息厌恶。”
他抬起眼,语气讨好,“这五年,我心里只有你,从未碰过她,不要为了那个女人跟我生气好不好?”
苏南竹破涕而笑,余光瞥到拐角那抹熟悉的裙摆,眼底闪过一抹得意,依偎在周淮宴怀里,“只要你心里有我,我就满足了。”
宋清歌本想回来取落下的设计稿,却无意间听到了周淮宴的这番话。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不远处你侬我侬的二人,自嘲一笑,脸上火辣辣地疼,冷漠转身,抱着设计稿离开。
原来,曾经的尽力讨好、温柔关怀,在对方的眼里,却像是一番小丑姿态。
看着她为他喝酒住进医院,像个舔狗那样追在他身后,肯定很得意吧?
苏南竹不是想要周家的财产么?
她为周氏打拼了这么多年,周氏留下的股权,她要,她辛辛苦苦培养的人才,她也要。
该属于她的东西,她不会让给别人。
车内。
傅修言等了许久,宋清歌才姗姗来迟,看着她微红的眼角,男人眸色深沉,目光落在她怀里抱着的设计稿上。
“抱歉,傅先生,刚才落了东西,出来的时候晚了些。”
傅修言微微抿唇,主动凑上前,在宋清歌诧异的眼神下,替她系着安全带。
女人身体紧绷,似乎有所犹豫,并未拒绝他的动作。
傅修言嘴角轻挑,笑意还未停留多久,余光就瞥见周淮宴匆匆追了出来,目光四下扫视,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他的笑意僵在嘴边,眸底划过一抹戾气。
宋清歌注意到他的目光,下意识就想扭头望过去,却被男人一把捏住了下巴。
她诧然地望着傅修言的脸,男人双眸暗沉如墨,盯着她的目光似是藏着些许情愫,不等她开口说话,傅修言就凶狠地贴上了她的唇,贪婪地汲取着她嘴里的清香,似是要将她给吞了似的。
宋清歌瞪大眼,奈何上半身被男人紧紧地禁锢着,只能无力脆弱地承受着他的攻势。
不远处,周淮宴死死地盯着车里热吻着的男女,车窗半开,男人大半个身体遮住了女人的脸,只能看见女人微仰起的天鹅颈。
许久,车窗缓缓关上,挡住了他窥视的目光。
周淮宴失神地移开眼,心中安慰自己,宋清歌这么爱他,是绝对不可能和别的男人有这么亲密的接触,肯定是他看错了。
直至那辆豪车驶离前,周淮宴都没找到宋清歌,甚至不知她是被谁接走了。
迈巴赫停在宋家老宅时,宋清歌才勉强从方才的亲热中回过神来,她脸上发烫,根本不敢往男人脸上看,嘴角还仍旧火辣辣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