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天太黑,纪棠安没看清她的脸,就被经纪人一通电话喊走了。
三年过去,她不认识自己也是应该的。
宋清歌收起名片,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了她肩上,好心问道:“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纪棠安的手仍旧颤抖着,挤出了一抹笑,“我的手机被人抢走了,能麻烦你借手机给我打个电话么?”
“可以。”
宋清歌从包里拿出手机,递给纪棠安。
五分钟后,纪棠安才狼狈地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将手机还给了她。
她垂眼看着身上的小香风外套,感激一笑,“我们留个联系方式,衣服洗干净后,我会还给你的。”
宋清歌点头,通过了对方的好友请求,“你穿着就好。”
纪棠安重新戴好口罩帽子,感激地朝她点点头,低下头,快步离开。
她走后不久,深黑迈巴赫就停在了宋清歌面前。
车窗缓缓摇下,露出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
“去哪里了?我到处找不到你。”
男人眸底难掩紧张,上下打量着她。
宋清歌神色自若地收起名片,摇了摇头,开了副驾驶座的门,弯腰坐了进去。
“没事,遇到了个熟人,聊了几句。”
“我们走吧。”
傅修言侧眸看了她一眼,眸色沉沉,对她如此疏离的态度,一时有些气闷,也没吭声,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爆起,身上冒着冷意。
车子停在宋家老宅,宋清歌下意识拉了下车门。
却没拉开。
车门紧锁,宋清歌转头,“傅先生”
傅修言却已经解开了安全带,长臂微伸,取了后座的医药箱,攥着她的手臂,轻轻地托着她受伤的手腕。
冷冷地扔下一句话,“你的手,该上药了。”
宋清歌愣愣地看着他,男人不知受了什么刺激,脸色冰冷,一道目光都不曾施舍给她,拆纱布的动作却轻微至极,生怕扯到她的伤口似的。
这个男人,她越来越看不懂了。
宋清歌没吭声,由着男人给她上药。
最后一层纱布被剪开,露出手腕上的结痂,整整一夜,手上的伤口已经差不多痊愈了。
可看着那道结痂,傅修言脸色难看得要命,拿起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她的手腕上。
粗糙的指腹摩挲之间,激起阵阵痒意。
宋清歌有些不自然地缩了缩手,男人攥着她手的力度却愈发用力,低沉暗哑,“别动。”
她瞬间僵在了那里。
无声的寂静中,暧昧炙热的情愫在二人之间肆意滋长着。
宋清歌心跳加快,车里稀薄的空气,让她窘迫得不知该往哪里看。
终于,上好药,重重的纱布裹上了她的伤口。
“酷刑”才算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