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母亲离世后,父亲续弦,对方还带着一个女儿。
从此,我多了个处处与我作对的妹妹。
父亲意外死亡,江家的资产被后妈瓜分干净。
这天起,我开始了伪装。
我如后妈的愿假意爱上胡岷诚,为其做出不少蠢事,成为
s
城臭名昭著的千金。
可意料的是,在我新婚前两天妹妹和胡岷诚搞在了一起。
我只是笑了笑,什么都没说,婚礼如期举行。
意外的是,我约定的结婚对象没来,来的是
s
城顶级大佬——付旌树。
1
婚礼陷阱
婚礼倒计时两天,我正忙着投资。
我对胡岷诚没有任何感情,从来不曾有。
所作所为不过是利用他,为我在江家找一个立锥之地。
这两天我也一直在考虑该如何甩掉胡岷诚,而又不伤害我的人设。
这不,巧了。
我收到继妹发来的短信。
照片里,她挑衅的笑着,床上的男人露出腹肌趴在她肩头,安静睡着。
【姐姐,岷诚哥把我当成了你,一直不让我走来着,不过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昨晚,他不是说在加班
都睡一起了,还没发生什么
我一直知道胡岷诚欲望强烈,交往时明里暗里敲打过我,都被我卖惨加撒娇式地挡回去。
当然,我知道他憋不住,江崎以为自己是第一个,殊不知十根手指头或许都数不过来。
我笑了笑,回她,【妹妹,我相信你。】
正巧,婚礼取消的由头不就来了。
胡岷诚太信任我,以至于我在他手机里装了隐形定位都不知情。
此刻,红点显示在越华大酒店。
我乔装一番,立马打车过去。
父亲在世时一直最宠我,江崎也最恨我,什么都要跟我抢。
小到好看的玩具,大到现在这样,不过她爱垃圾便爱吧。
胡岷诚是一等一的大帅哥,浓眉大眼,江崎很吃他的颜。
奈何后妈不同意,胡岷诚也确实爱我,今天这事她等很久了。
坐在车上,对于捉奸这件事丝毫不慌,我敢保证就算再延迟一个小时,两人也还会躺在床上。
她行事如此嚣张,就是觉得我不会来。
想在婚前乃至婚后永远恶心我。
可是,妹妹,我来了。
走到前台,我佯装自己是过来给客户送资料的合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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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商贾之家云集,越华酒店更是大佬们的优选。
前台只看了我一眼,没有为难便给了我房号。
门口我核对几遍数字,敲了敲门。
三遍后,门终于开了。
胡岷诚蓬乱的头发还没理好,惺忪的睡眼染上几分躁郁和忧愁。
看到我的那一秒,惊现错愕,悄无声息掩上门。
【阿洋,你怎么来了。】他哈哈笑着轻轻一拍脑门,【瞧我,昨天应酬喝多了,被合作方送到这儿了。】
【怪我,不会有下次了。】他朝我并立手指发誓。
接着,又过来吻我。
我淡淡笑着躲开,随即在他故意略带责备的眼神中一脚踹开门。
我的腰猛地被抱住。
可是已经来不及,江崎在穿衣服,身上的痕迹清晰可见。
她压根想不到是我,自以为拿准我不敢过来撕破脸皮。
所以,她惊讶万分,半天说不出话。
我也没给他们说话的机会,转而下楼。
【阿洋!你听我说!】
【阿洋!】
胡岷诚的衬衫纽扣还未扣好,衣衫不整地追下来。
他抓住我的肩膀,以一贯高傲地姿态强迫我看他。
【我昨晚真的喝醉了!我发誓。】
我温柔地笑着,他会错意,以为我太过忧伤才会如此一反往常。
正当他柔下眉眼伸手来抱我之际,我抡起胳膊甩了他一巴掌。
那声响把匆匆跟来看热闹的江崎都吓了一跳。
【岷诚哥!】
【你疯了!】
两人齐声道。
我拍了拍手,异常地平静,【胡岷诚,婚礼取消。】
【你胡闹什么!】
【没事,岷诚哥,她退不了婚。】
江崎说的那么胸有成竹,高高在上。
我没再搭理两人,头也不回离开,胡岷诚也没来哄我,还真认为我离开不了他。
所有人都以为我低俗,肤浅,舔胡岷诚到蠢态百出的地步。
可是,豪门争斗中活下来怎么会单纯。
我把胡岷诚的所有联系方式一同拉黑,江崎目前还不是时候。
我会一个一个算账。
坐在车上,我看到一条词条,【惊!江家大小姐与胡总裁喜结良缘要于后日全国直播。】
点进去,清一色是网友的期待与锐评。
我冷哼一声,原来搁这等着呢。
一刻都不让人安生!我头疼这件事,难不成真跟胡岷诚结婚
绝对不可能。
窗外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人群都有自己的幸福。
望着望着,风刮在脸上,我还真想到一个人。
付衡——s
城权势滔天的付家小公子。
晚上,我点了两瓶白兰地。
【洋儿,啥事找哥啊】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他坐下,自顾自喝了一杯酒,【都快结婚了,还敢出来见我,不怕你男人吃醋】
碰了碰杯,我说,【不结了,婚礼取消。】
【真的!】他猛地跳起来,又迅速坐下,咳了两声,【我是说怎么回事儿】
我解释了原因,付衡嘴角一直没有下来过,还假模假样劝慰一番。
【不过你这个确实不好办,我们虽都有权有势,但也阻止不了网暴。】
进入主题,小子,准备好了吗
【你跟我结。】我认真严肃道。
付衡起初还笑哈哈当我在开玩笑,不过最后笑不出来了。
开始跟我打感情牌,卖惨,叫我别祸害他。
【我爸妈会打死我!】
我:【不领结婚证。】
【我家那个谁也不敢惹、铁面无情的……你知道的,他会把我扔到非洲去。】
付衡苦着脸,于是我加大马力。
【f30
模型全给你。】
……
在我不停威逼利诱下,付衡答应了,我知道他是想帮我。
婚礼前天,江崎不忘冷嘲热讽,我接到胡岷诚的电话。
莫非是告诉我,他不介意我打的那巴掌,希望我能识大体莫把自己送往火坑。
我什么也没说把新号码拉黑。
各大新闻头条上均出现一个热搜——7
年前突然离开去往国外发展的付家大佬首次回国。
这些年,关于他的传闻不少。
若不是知晓他是付衡的小叔,来参加婚礼,连我都可能认为媒体捕风捉影。
2
意外婚礼
这天,我一直和付衡商量婚礼的细节,以免出错。
晚上,我莫名紧张起来。
若非知晓付衡是个不婚族,无论关系多么铁,我都不可能找他帮忙,尽管如此内心还是充满负疚。
以至于我后半夜才睡着。
次日,宾朋满座,两边专门开了媒体的桌,各大摄像头齐刷刷对准台上。
后妈和妹妹就坐在家属区,两人很满意自己的杰作,等着看我的笑话。
我不想朝媒体露出太多脸,当日选了较厚的头纱。
忽然,一阵响亮的惊诧和欢呼声透过门传进我耳中。
我笑了笑,付衡傲然得意的场景浮现在我脑海中。
门打开,鲜花落下。
很模糊,前方的人穿着暗红的西装,身高腿长,身影像密林中挺拔的青松,模糊又让人无法忽视。
他回首面向我,隔着头纱我注意到他锃亮的薄底黑皮鞋。
这小子,今天怕是花了不少时间打扮,那张脸怎么变化这么大,气质也与往常差了十万八千里。
婚礼进行得异常顺利,只是台下未免也太暴动了。
终于,他说话时,我意识到不对劲儿。
这个声音怎么如此低沉
付衡平常也不这样儿
我欲掀开头纱,一只温暖有力的手握住了我,【闪光灯强。】
!!!
我百分之百确定这不是付衡,慌了几秒,随即想通了。
只要来人是这个圈子的人就行,我要的只是婚礼继续。
我和付衡原先为了赶工程取消了宣誓环节,所以直接到互戴戒指。
身旁的男人温柔地牵起我的手,指腹擦过我的皮肤,戒指戴在无名指上。
这不是最初的钻戒,他还有精神洁癖
我努力睁大目光,越看越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亲一个,亲一个……】
【求您了,奶奶!】
【亲一个……】
【我要死了!】
台下的声音越来越大,我的脸被捧起来,他的嘴唇动了动,很轻很轻地问,【可以吗】
……我请问呢脸都捧起来了……
见我沉默不语,上空传来很轻的笑声,像一片羽毛轻轻滑过。
温热的唇贴上来,他没有掀头纱,而是隔着它吻我。
我睁着眼,他闭上眼,脸不红心不跳就这么吻下来。
为何我的心跳这么快!!
不过,这个蒲公英飘落般的吻还未持续几秒便被打断了。
【江洋!你真是好样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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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心等你,你倒是榜上大款了!】
我撩开头纱,前方站着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胡岷诚。
兴许是火气太旺,他把胸口上的花摔在地上,【你拉黑我!打我!我都不介意,还怕你丢面子被欺负像个舔狗过来结婚——】
话还没说完,几个身高体壮的保镖捂住嘴,将人拖下去。
我紧锁眉头,身边的男人黑着脸,对面的付衡皱着脸一直苦哈哈朝我十字合手。
我皮笑肉不笑。
一回首,男人缱绻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不是大哥,我们认识
豪车开进一栋法式别墅,我才得知他是付衡的小叔。
对,就是那个付家背后的掌权人,s
城人人又怕又爱的付旌树。
怕的是他出手的狠辣,爱的是跟他攀上点关系便可一朝麻雀变凤凰。
等所有人走后,诺大的房间里,我们三个坐在一起。
他率先打破沉默,【我是付旌树,旌旗的旌,树木的树。】
【江洋,三水洋。】
他点头,【对于你的情况,付衡跟我说过,既然你需要一个结婚对象,而我今年三十五岁也需要一个妻子,我想我们是不错的合作关系。】
【我可以帮你,甘愿成为你的棋子。】
付旌树开出令人垂涎的条件,我不明白他为何要帮我,若真想结婚,倒贴的女人怕是数不胜数。
不太确定我身上有什么值得的东西,我的计划不允许树立一个强大的对手。
我谨慎问出口,【您知道我的名声吧】
【嗯。我只相信我的眼睛。】
【那我记得付衡说过您有个白月光来着】
付衡瞪大双眼,赶紧摇摆双手,我真是服了。
付旌树闻言,还是一度的坦诚,【嗯,以后你会知道。】
斟酌再三,最后我还是直言,【您看上我什么了】
这时,付衡也定睛瞧着付旌树。
【聪慧、漂亮、勇敢……】
他像颁发好人卡样说了一大堆我自己都不信的东西,接着说自己绝无其他目的才打消我的念头。
是啊,他是付旌树,算计我又有什么好处。
我答应了他。
后来,我才得知,他没有告知家里人我们之间的合作。
除了我们,还有个知情人付衡外,婚姻真实,什么都是真的。
翌日领完结婚证,我回了趟家。
一进门家里乱糟糟,佣人大气不敢出伏在地上收拾,隔着大老远我听到从楼上传来的哭声。
【妈妈!妹妹!这怎么回事啊】
我故意大声叫嚷着,不久江崎果然按耐不住下楼。
那双眼肿的我想笑。
今日,我穿了个袖口比较大的上衣,一撩头发,硕大的珠宝手链和粉钻便完完整整露出,夺人眼球。
江崎实在没有耐心,恶毒透出肿胀的双眼。
【你怎么认识付旌树的】
我笑着说,【啊,我们很早就认识啊。】
她气得牙痒痒,【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让付旌树娶你】
此时,我那个蛇蝎心肠的后妈也走出来,安静看着我。
突然想起昨天和付旌树的谈话内容,反正他也不在场。
于是我说,【我能有什么手段,s
城不是一直传我老公有个白月光,其实那是我。】
后妈用她惯有的得体微笑朝我走近,拉起我的手。
【你能嫁个好人家,做妈的很开心,不过妈妈有些好奇,传闻七年前付旌树是表白被拒出国,小洋为何要这样】
也没人跟我说过这事啊……
我假装淡定,轻飘飘道,【有点误会而已。】
说完,挣开手,今日我来还有正事要做。
上楼,江崎恶狠狠瞪着我,我用姐姐的姿态回以微笑。
【希望妹妹也能像姐姐一样吃点好的。】
说完,我回了房间。
即使没有回头,我也能想象到江崎精彩的表情,想必扑进她妈怀里了。
我拿出一直锁在保险柜里的东西,不多也不少,都是我爸的遗物。
3
真相初现
父亲出事时,我还在读高中,回来便连尸首都看不到。
只见佣人在烧他的遗物。
保险柜里的东西都是我悄悄留下的。
对于父亲的死亡我一直认为那不是意外事故而是处心积虑的谋杀。
也是这天开始,我假装缺爱的孩子义无反顾地追求胡岷诚,顺了后妈的意。
看着熟悉的物品,我想起父亲让我骑脖子,教我骑术的时刻。
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开心过了。
拿上东西,我一颏也没有耽搁离开这个家。
走之前,还盛情邀请我那妹妹来禹临大别墅玩。
按照江崎的尿性,即便我不说,也绝对会来找付旌树,从婚礼那天的眼神我便看出来了。
瞧着吧!我一定会查出当年我爸的死因。
刘岚,江崎,你们最好祈求自己没有参与。
我和付旌树不同床,这是领证前提出的。
他也没有任何的意见。
我把父亲的遗物放进一个小箱子,一切都在按照我的计划进行,很快就会有用处。
刘岚以及江家其他人把我安排进公司的底层,其心人尽皆知。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我一直在暗地里投资,有自己的产业。
晚上开了个视频会议,我把一份资料发给
CEO。
【我的个姐,此招虽险,然而胜算也大啊!】
【不愧是我的江总。】
我随意应了两声。
次日早上,付旌树在等我用餐,我说公司有急事就出了门。
实际上,昨晚凌晨我收到一个重要人的消息。
按照约定,我坐在江边的老咖啡店。
十分钟后人来了。
啪!
一份文件甩在我面前。
【这是今年的最新线索。】
那是一份遗产说明书,每一页下方都写着父亲和我的名字。
我震惊到哑然。
【也就是说,当初你父亲的股份有百分之九十是你的,你也是他唯一的继承人。】
当年,刘岚联合江家股东瓜分的那些都不属于他们。
我把文件攥的发皱。
刘岚啊刘岚,原来父亲早就发现不对了。
【三年前查到时律师被收买了,原以为一无所获,循着线索,我找到了另一个委托律师。】
他说,【你父亲是一个灵敏的人。】
对话结束,心情起起伏伏,于是我来到江边。
风打在脸上,快整整八年了,我终于快熬到头,现在就差父亲的死因。
我还沉浸在低落中,突然肩膀一个大力,我被翻转过来。
胡岷诚!
【阿洋,真的是你!】他很憔悴,似乎这段时间过的并不如意。
我后退几步,他异常的不恼,反而倾腰,扯着勉强的笑,【阿洋!我被付旌树送进监狱现在才出来,你不要怪我。】
他自顾自在说,【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爱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越说越激动,【就算你是为了报复我,付旌树也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我没有打断他,很期待他接下来说的话。
【阿洋!别看他有权有势,但往往这样的人最阴暗,你玩不过他,况且他有喜欢的人——】
胡岷诚还未说完,视线里一个高大的身影一脚踹翻胡岷诚。
他单手我把拉在身后,挡开我和胡岷诚的视线。
原本攻击性的脸此刻更是黑的可怕,我终于懂得为何天不怕地不怕的付衡见到付旌树会那么安分了。
【胡先生,再纠缠付某人的夫人下次就不是一脚能解决的事。】
胡岷诚苍白着一张脸半晌说不出话。
我以为是他太虚,一和付衡吐槽,他那惊悚到抓耳挠腮的模样,我才得知原来付旌树是军区长大,还是那一届公认的武打恶魔。
付旌树沉默着,拉我走了一段时间。
我一路安静。
街边停着一辆黑色的大
G,坐进去,我看到后座的江崎。
她怎么来了
我无语凝咽,怪不得付旌树出现在这里,指定是江崎说了什么。
这小鳖孙!
【江崎小姐,我和夫人还有事。】
他没明说,光是把平静的目光投射过去。
一向厚脸皮的江崎,居然笑着好声好气下了车。
后视镜里江崎在瞪我,我忍不住笑了笑。
【夫人,不和我分享点你的趣事】
语气平淡,似乎和往常无异,然而那紧绷着的唇线却暴露了某人的情绪。
【啊我就随便笑笑。】
果然,大佬就是难伺候。
【夫人不是去上班上着上着上到前男友这儿了】
我要是再听不出来就是傻子。
【下班了遇到的。】
【我去过你公司了。】
我:【……】
【偶尔有点事嘛,你不还是和我妹妹一同来了】
但凡有点心都能看出来我与江崎的暗流涌动。
【你手机关机打不通,我担心你,她顺水推舟做了这个人情带我过来。】
骨节分明的手搭在方向盘上,眉如峰,眼似星,攻击性的脸带着一股浓厚的禁欲感。
特别的让我总觉得好熟悉。
我看着他走了神,他转头回望,我一惊慌脱口而出盘踞在心口的话。
【你吃醋了】
说完,我猛然醒悟,赶紧捂嘴。
他盯着我忽然笑了笑,我也尬笑了两句。
结果下一秒他点头,【嗯,吃醋了。所以夫人,晚上作为我的伴侣跟我参加个晚会,就当是……给点甜头。】
【……哦。】
回到别墅,我换好衣服,没想到我还是低估江崎了。
我笑着大大方方也邀请江崎,转身去书房小声问,【那个,你能不能给她安排个比较偏的座位】
我看到付旌树眼里的笑意,他弯着腰,学我说话。
【那个,我是谁】
无聊透了,不过我还是配合着他,【……付大哥】
【不对。】
【付总,付爷,付大佬……】
我也故意说了很多,让他感知我的不满。
他无奈的神情中夹杂点无语,一字一句顿着道,【付、旌、树,叫我付旌树。】
【……哦,付旌树。】
他摸了摸我的头,【包夫人满意。】
这是场慈善晚宴,我和付旌树坐在第一排。
不愧是付家掌权人,做事果然靠谱,一眼扫过去我压根看不见江崎在哪儿。
场上在拍卖,付旌树说喜欢什么直接拍,我颔首。
晚宴过了半小时,没有一样特别夺人眼球的物品。
【不对劲,特别不对劲!】
付衡给我发了个神神秘秘的消息。
4
晚宴风波
【亲爱的洋,夫妻生活怎样】
【合作伙伴,一般一般,太凶太凶。】
我发完,付旌树看了我一眼,我笑眯眯回应。
【这还凶洋儿,你怕是没见过他凶起来的样子。小叔他不会真喜欢你吧】
我刚掏出手机,付旌树又看了一眼。
于是,我只能权衡利弊中忍痛割爱把手机收好。
晚宴进行到一半,他问我有没有喜欢的,我摇头。
几分钟后,我们的身后出现了一个熟人——江崎。
倒是有几分本事,她用傲然睥睨的眼神看着我。
当场,我便回头亲昵地挽住付旌树,【老公,我喜欢那串项链!】
付旌树打量我,诧异我突然的亲近,不过我想他应该了然了。
因为入戏比我还快,捏了捏我的脸,【好,买。】
【那幅画我也要!】
【嗯。】
【好漂亮的玉镯。】我眨巴双眼,付旌树嘴角上扬。
我一直举牌,他一直买,用付衡的话来说就是昏君。
花了七八亿,付旌树腰缠万贯人人皆知,不过这还是太奢侈了。
我悄悄在他耳边问,【这样,你不会破产吧】
他没有说话,而是用行动来回答。
后来付旌树铁树开花,晚宴为妻狂掷二十亿的美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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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经久不衰。
当晚,他还考虑周到地为我的妹妹买了个五十万的茶杯。
看到江崎像吃了苍蝇般难受,我的心情莫名舒畅了几分。
快结束时,昏昏欲睡的我倏然惊醒。
我好像看到办案界来无影去无踪的天才方育了。
他正起身离开,我找了个借口暂离场地。
天台上,他站在那里,似乎是专门在等我。
【你好,你似乎有事找我】
【对。】我赶紧点头,激动的微微发抖,【方队,我看过您的采访,我想请您帮我查一件案子。】
方育没开口,我不敢多说。
他是天才,还是一个性格古怪的天才,我拿不准他的态度,沉默中等待他的示意。
【留个联系方式。】
他似乎有急事,没再多说便离开了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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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冬天很冷,每年都会下雪。
休息日,我待在别墅。
付旌树回来时很晚,身上满是酒气。
我下楼时,他躺在沙发里,身上落了点雪花,阿姨告诉我付旌树应酬喝醉了,谁也不让碰,只能由着他。
本想就这么不管,我想到满墙的珠宝,叹了口气走过去。
【付旌树,醒醒。】
没有回应,我只好先把他淋上雪的外套脱掉。
头发上雪花在融化,我拍了拍,很软,不像他本人那么硬挺冰冷。
我的手情不自禁揉了揉。
他突然睁开,四只眼睛相撞。
我沉默石化在原地,付旌树一动不动凝望着,然后缓缓仰头,轻吻住我的手腕。
他的眼睛像迷路的小鹿,水朦朦……我抽回手,他疲惫地闭上眼。
【那个,你还能上去不】
他朝我颔首,然后趔趔趄趄、东倒西歪地上楼。
真服了!我赶紧跑上去把人扶上楼。
他的房间摆设简单却有情调,有画有书有花,这是我首次来到主卧,我把人推到床上。
【去洗澡洗漱。】
说完,便回了房。
CEO
给我发来了目前公司的进度,我批阅了好几遍。
可我还是犯了重大低级错误——忘了关电脑!
当我洗漱完回到卧室,付旌树单手撑在桌上,正对着电脑。
靠!忘关了。
我几步跑过来,付旌树氤氲在酒气里,点点电脑歪着头对我笑。
【我可以解释。】
付旌树坐在我的床边,【不用解释,明初控股人。】
我:【……】
【求求你了,保密保密。】我赶紧滑跪,付旌树一直在笑,他今晚笑的频率真高。
【这里,有问题。】付旌树点动鼠标。
【如果我猜想的没错,江南应该是你继母的公司,先别急着断流动资金,以免江家的钱填向无底洞……】
他说的很认真,似乎对我股权人的身份一点也不意外。
还有,他怎么知道我在对付刘岚。
【你这不是酒话吧】
付旌树扶了扶额,残余的酒气给他添上一抹慵懒松弛。
【还需要怀疑我吗夫人。】
【那我现在人设是不是崩了】
【是塌了,全方位。】
他似笑非笑。
我苦心经营的成果啊!!
【好吧,合作伙伴,你一点也不礼貌,还有……酒气熏人!】
我横着眉眼将人推就出去,暗自把人骂了个遍。
睡意被吓醒了大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我点开方育的微信。
除了先前案件的交涉,没有任何信息。
得嘞,大佬,咱也不敢催。
我把付旌树提点的几个地方改好,换了个进攻方式,近日江南以及刘岚其他产业营收率均在大幅度下降,更有甚者股份下跌到负位。
公司里,我常常听到刘岚的大发雷霆。
连她宠爱的总裁女儿都难免。
三周后,电话还是意料中的打来了。
【小洋,最近过的好吗】
我听着那虚伪的声音冷笑,然后甜甜地回,【我好着呢,妈,您有事直说。】
【哈哈哈,那妈就开门见山,小洋,我们公司好像惹到大人物了。】
【最近,很多项目要么被抢,要么合作方宁愿赔违约金也要终止合作。】
……
她说了一大段,我美美地在吃西瓜,等她终于说出让付旌树帮帮忙后,我说句信号不好,直接挂断。
攀上付家,飞上枝头,更别说成为了付旌树的岳母。
刘岚原先也这么想,然而事实并非如此,每当她用付旌树的名义去捞,各路合作方皆避之如蛇蝎。
她实在怀疑是付旌树搞得鬼,这才打来电话。
对于这些,我算是知道点内情,得亏付旌树肯做我的棋子。
是时候撕破脸皮了。
我干脆不去上班,由着事情发酵,闹大了再去解决才会安静。
周日晚上,付衡约了我。
我到包间时却不见人,倒是看到了他那几个狐朋狗友。
暗骂几声付衡,中间的帅哥对我点头示意,我报以微笑尴尬地坐下。
几分钟后,他来了。
【我的洋儿,你来了!】付衡坐在我身旁,对着人介绍。
也许是最近心情舒畅,也许是心里难言的愁绪,我跟着喝了不少。
脸又红又热,包间很闷的感觉。
我出去吹了会儿风,风没把酒驱散,一个熟悉的身影倒是把酒弄醒了。
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搂着一个鲜妍的女人,两人一路吻一路走向上方套房。
那个女人可不就是江崎!
5
阴谋揭露
心脏怦怦直跳,我蹑手蹑足跟上去记住两人的房号。
旋即,把包间里的付衡摇出来。
【干嘛呢,正喝的起劲。】
【帮我个忙。】
【话说,屁放。】
我把手机解开给他,【去楼上帮我拍个人。】
付衡一副了然的神情,表示他不干这种损勾当。
我说,【拍江崎。】
【那行!!我之前就跟踪过你前男友跟她,这俩都不是好货,乱得很!】
于是,我去拿房卡,付衡先上楼。
这是付衡的产业,我很快拿好上楼。
轻轻的,门开了。
里面是一阵莺莺燕燕的声音,我刚想进去,付衡直接二话不说把我提出来。
我只需要江崎露出脸就行,付衡悄悄拍好红着脸溜出来。
我激动的脸红,他臊得脸红。
【没有下次!】
我反问,【胡岷诚呢】
【……行!!恶招对付恶人。】
江崎,你曾多少次陷我于不已,若非付衡把我救出来,还真就着了你的道!
不是想嫁豪门我会满足你。
任务完成得非常圆满,回到包间,庆祝性喝了不少。
迷迷糊糊中,我看到最中间儒雅的公子哥好像来要我联系方式来着。
我回了什么
好像是,【好啊!】
接着就是付衡的惊嚎,【江洋你疯了!】
【她是我婶婶!小婶婶!】
【没看直播吗!付旌树的妻子!】
后来,发生了什么
好像整个包间突然鸦雀无声,一股冷香向我袭来,我看到熟悉的脸,他好像在生气……
早上,我是在主卧醒来的。
对!付旌树的卧室!
我立即掀开被子,还好什么都没发生。
我探查似的叫了付旌树两声,佣人告知我他早就去上班了。
闻言,躺回被窝,赶紧给付衡打电话。
【昨天付旌树是不是来了】对方还未开口,我便急着问。
【是的,小婶婶。】付衡严肃地说。
【有病啊,好好说话。】
付衡的声音骤然变得很轻很轻,【洋儿!我以后不能这么叫你了,小叔不让!你可害死我了。】
我干笑两声,昨天也没喝多少来着。
【怎么这么吵你在哪儿】
我听到付衡在吸气,下一瞬耳边是很大的声音。
【非洲!我在非洲!】
我说不出话了,确实把他害的不轻,只能用笑声来缓解尴尬。
【没事,还好有我兄弟陪着,就是昨晚那哥们儿。】
【那……要不我去求求情】
【NO!!】两道声音传过来。
聊了半会儿我就匆匆挂断电话,毕竟还有大事。
我把昨晚的视频处理好,很快便会出现在各大网站,也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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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名媛贵圈。
计划在一步一步推进,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生活总是给点苦头再给点甜头,如此循环往复。
这不,晚上我就收到一个惨绝人寰的消息。
付衡的奶奶,付旌树的母亲打电话来催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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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三寸不烂之舌搪塞过去,坐在付旌树床上面如死灰。
【很讨厌我】一个声音把我叫回神。
付旌树黑色衬衫开了一颗扣子,两袖微挽着,肌肉若隐若现,他看着我。
眼神很奇怪,像是怪罪和忧伤又完全不像。
【不讨厌。】我实话实说。
我以为付旌树会继续话题,没成想话锋一转,【你还喜欢胡岷诚】
我愣了愣,【他不喜欢。】
对于胡岷诚从来只有利用和算计,哪里来的感情。
付旌树缄默再三,那双眼却一直看着我,随后他眼睛里不知名的情绪散开了。
【江洋,你有没有想过终止合作关系,试着喜欢我】
我惊诧不已,当然问出了那个问题。
【你不是有喜欢的人】
【一直都是你。】
me双目不由瞪大,我指向自己。
忽然,我觉得付旌树向来沉稳锋锐的双眼饱含无奈,他像看个傻子一样看着我,【你自己好好想想,我们见过。】
我更加懵了,啥时候的事儿
接着我问付旌树,他却透着忧郁不肯答了,似乎是记忆里的一道伤口。
【你搬来主卧吧,妈应该会来,搬来搬去也麻烦。】
我还没有说话,他便朝我噤声,意思是没商量的余地。
更可恶的是,他居然威胁我要是再出去喝醉就没收我的房间!
长久以来的等待终于有结果了。
这天,方育发来一份账户转账报告,上面是一个陌生的女孩。
【是陈华的女儿。】
陈华的女儿
陈华是一名货车司机,当年酒驾致使我爸生命永远消失在那辆车,那个街道!
现在早已出狱,我暗中查过很多回。
他是一个光棍,亲朋好友……身边的所有人都没有任何意外之财。
【做过亲子鉴定了吗】我实在不知方育是如何查出他有女儿的,更加害怕这线索是幻影。
【嗯,她从孤儿院被一家商贾之家收养,每年卡里都有转账,我正在调查这些钱财。】
我们短暂的交流结束,有线索就有希望。
这几日,江崎的不雅视频已经传的满天飞,刘岚内忧外患不停打来电话,我直接拉黑。
新闻上也不停播报江家和刘岚其他公司的财务情况。
我知道是时候出手了,在这之前我找了江家最久的佣人,是跟随我亲妈过来的。
我把父亲的一些遗物交给她,托她办点事。
下午,我直接前往总公司的董事会。
【我要做公司的董事长。】
今日江崎没来,刘岚阴狠地朝我冷笑,【你有什么资历】
【一个总经理做什么董事长!】
她一出面,其他各大股东也跟着持反对意见。
我当然知道这群人不会同意,我的目标也不只是董事长。
正所谓以退为进,我开出一个条件,【我有没有资历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让公司摆脱目前的困境。】
【想必各位最近也寝食难安,你们好好考虑。】
我从容不迫,没有人会怀疑我,百分之百他们粗鄙的想到了付旌树。
他们够不到的天边人是我的枕边人。
终于,我争取到一个月的时间,刘岚带头同意。
条件是我不能借付旌树的手,输了却要我去求付旌树帮忙。
多么不合理,但我笑着应下来。
想让各股东看到我的无能断我继承人后路
刘岚,我会交上一份精彩的试卷。
6
深夜密谋
时钟每发出一点声响,我的心也跟着颤动。
阿姨已经把我的所有东西搬到主卧,今晚,我就要和付旌树同床共枕。
都说男人过了二十五就五十,我倒是希望付旌树也如此。
可他快三十六,看着却那么血气方刚……
他要是兽性大发,我怎么办
突然,莫名地我想起他说他的白月光是我这件事。
如果是真的,那我们之间能发展吗
关键是,我喜欢付旌树吗
对于这个问题,我不知道,但我并不排斥付旌树。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长呼几口气走进卧室,躺在一侧。
付旌树加班到八点才回来,我立刻闭上眼假寐。
沐浴间的水声不停传入我耳中,随后是开门声,再然后床上有凹陷感。
付旌树躺在我身旁,我感觉他在看我,于是我死死闭着眼,控制好呼吸的频率。
旋即,是熄灯声。
一双手搭在我身上,软软的毛发靠过来。
心脏好像要跳衰了,好在他什么也没干,呼吸声平稳。
黑暗中,我睁开眼,轻轻转头。
他像暖光灯下的黑色石晶,那么高贵,那么吸引人。
耳尖蓬松的头发弄得我很痒,本想撩开一些,手一碰上忍不住揉了一把。
他动了动,我立马石化害怕将人弄醒。
刚松口气的间隙,身上露着青筋的手慢慢收缩,我完完整整被圈进怀里,头顶传来低低的笑声。
我老脸一红,给了他一个肘击,【装睡呢!】
睁开那双清明的眼,他凌厉的五官淡化了几分,手掌包住我的关肘揉了揉。
【嗯,学夫人的。】
【……你早就知道不是,这你也能看出来】
【部队里学过,还有你心跳声太快了。】
我没回他,愤愤闭上眼。
卧室里没声了,我以为他也睡了。
仰头一睁开眼,撞进他深邃的眼眸,睫毛又黑又长。
我忽然听到低沉的嗓音,【我可以吻你吗】
那一刹那,我不知该如何回答,眼睛下意识落到他薄润的唇上。
我好像看到唇角在上扬。
还没回神,感官先给出反应。
他吻住了我,轻轻磨我的唇,然后撬开我的牙关,直奔中心。
又重又轻的吻撩拨的我面红耳赤。
最后,是我招架不住推开了他。
就这熟练的吻技,我不信他真母胎单身,改天得问问付衡才行。
我对付旌树的感情还没理清,一件大事打了我个措手不及。
付旌树美国的公司有些突发状况,凌晨便出发前往美国。
早上我正准备去上班,江崎踩点来了。
她很憔悴,长了不少痘。
【姐,请你求姐夫帮帮我吧。】她换上惯有的楚楚可怜,哭着说。
【好妹妹,你那些事已经无可挽回,阿树也没有办法。】我悄然打量她,补充一句,【最近,我也过得不太好,一直梦到父亲。】
江崎骤然犀锐地看向我,在那一刻她紧张了。
【姐,你梦到什么了】
【一些幸福时光。】
江崎,你最近不好过吧
我需要知晓她的状态,这也是江崎能自由出入别墅的原因。
正准备出发,她拦住我,【姐,你先别急着走。】
【今天是岷诚哥托我来约你,他说他那里有你感兴趣的东西。】
【你可以不管我,但也应该去看看,他的公司已经被姐夫弄破产了。】
江崎看似好心好意劝我,实则眼里潜藏着忮忌。
可我没心思猜她的坏心眼。
胡岷诚那句是什么意思!!
我面不改色,笑着问了地址。
我自己开车到
s
大门口的咖啡厅,胡岷诚坐在熟悉的位置。
【来了,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是从这里开始,那时候你说爱我一辈子。】
我剜他一眼,【废话少说,什么我感兴趣的东西】
他笑了笑,倒也开门见山,【这里有隔音,可以放开看。】
手机上是一段录音和视频。
是刘岚!!
密谋的就是那件意外!
我一看完,视频就销了。
【知道我是怎么一贫如洗到身价过亿吗这就是原因。】
我终于冷静下来,【你一直威胁刘岚】
【如你所见,这也是她要你追我的理由,想让我乖乖为爱就范。】
胡岷诚平静的脸上现出几抹浮躁和无奈,【她赌对了,也赌错了,我爱你,也只对你就范。】
我脑海中还满是那段视频和录音,气得不行又冷静下来,循环往复。
【江崎参与吗】
【知情但不参与,也许是担心,刘岚没把我这事告诉她。】
我看向手表,以我对他的了解,胡岷诚绝对不会这么好心。
【你有什么条件】
胡岷诚瞧着我的双眼弯了弯,【聪明!如今我也无法在这里发展,一会儿十点就走,我的条件是你和付旌树离婚。】
【阿洋,和他离婚,给我一次机会。】
和付旌树离婚
我沉默了许久,胡岷诚一直耐心十足地看着我。
【如果,我让付旌树帮我把视频搞到手——】
我还没说完,胡岷诚冷笑着打断,【我手里是原视频,也别问我怎么弄到手的。】
【阿洋,就算付旌树有这个本事,你的计划能等多久】
确实被他说中了,我努力谋划这么久,当然是一刻也不愿意等,也不能等。
一个月或两个月,如果付旌树能等……
那我……终止合作关系!
我和胡岷诚达成一致。
【阿洋,别联合付旌树骗我,反正我什么都被这王八蛋毁了,你知道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我心里的小九九被看破。
付旌树已经帮了我太多,不能再把他扯进来!
准备离开,我突然被他拉进怀里紧紧抱住。
叫骂几句,他反而越发上瘾,笑得癫狂。
于是,我毫不犹豫甩了他一巴掌。
回到家,我努力掩盖低落的情绪。
不知为何,这晚付旌树没回来。
哦,我忘了他在出差。
平日总会给我发消息,这晚却没有。
次日也没有,我关上手机,去拟定离婚协议。
天上的星光很亮,我拉开窗帘,玉瓶里的花开的鲜艳,我伴着星星入眠。
第三天下午我在卧室听到楼下兹拉声。
他终于回来了!
地毯上花瓶碎裂开,付旌树醉倒在沙发上,周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我遣散人群,蹲到付旌树面前。
头发有点乱,酒气熏天,手受伤包了纱布,那张给人压迫感的脸此时更有几分戾气……
这是嫁给付旌树以来我从未看到过的。
【美国公司的事很难处理吗】我问。
他修长的手握住我的手腕把我拉近,眉眼很犀锐,【江洋,我到底哪里不好】
我心一惊,犹犹豫豫出口,【你都知道了】
【你还敢承认。】他冷哼着松开我的手。
7
真相大白
我躲开他的目光,没有回答而是把手中的离婚协议书递给他。
付旌树阴郁的脸上霎那间变得苍白,错愕地看看我又看看离婚协议。
我看到他几欲张口而说不出。
在他炙热诘问的目光中,我偏过头,说,【签了吧。】
他倏然把离婚协议书甩开,翻身将我压在沙发上亲。
我承受着他报复似的吻。
过了很久很久,他亲亲我的左脸,又亲亲右脸。
【阿……洋,我不该凶你,你和胡岷诚约会拥抱的事也怪我看管不周。】
【听话,我们不离婚!】
靠!他怎么知道我见胡岷诚了
我把人推开,正对着他赘述,【签了吧,付旌树。】
也许是我的神情太过严肃认真到没有商量、不可思议的地步,付旌树注视我,自嘲般地笑着倾颓在沙发上。
三个小时后,我如愿拿到那份离婚协议。
他对着我的背影说,【阿洋,我还没告诉你我们之前在哪里相遇过。】
我紧紧攥着手中的协议书,【哪里】
【在擎高一中,你的学校。】
我真的没有印象,但不知为何突然很想哭。
我是喜欢上他了吗
第二天,我到美国胡岷诚的地址。
我把离婚协议书甩在他脸上,他也不恼,笑着过来抱我,我立马躲开。
【一个月,我给你一个月追我的机会。】
【遵命!江洋!】
我和他约法三章,断绝他那淫秽的想法。
一个偷吃过的人,永远都会是惯犯。
我可不信胡岷诚能改过自新,这是个分开的好借口。
没想到有天某些男人身上最令人厌恶地方会深深让我庆幸。
身在美国,我和刘岚等人的赌约只能以线上的形式展开。
【什么玩意儿!瞧她能做出什么成绩!】
【尽早认输算了。】
我听到很多难听的话,这些我都不以为意。
胡岷诚知道我吃不惯这边的饭菜,每天都在换着法子给我做饭。
资源不用白不用,我每次都会给大大的赞赏。
早上,我被一个电话闹醒。
【雇主,你让我看管的监控来人了。】
睡意清醒了大半,我立刻加载视频。
确实是刘岚和江崎。
自我爸出事后,我就安排人在墓地里放了好几个微型摄像头,希望能录到些有用的东西。
打开,我也没抱太大希望。
两人在诉说着这些年的不利,当我开始困倦时,一阵哭声打断我。
江崎突然情绪崩溃,跪着,【对不起,爸,我是真心爱你,别来害我!】
【闭嘴!】刘岚严厉地将人拉起。
【妈!你快说两句,最近我经常梦到爸爸来索命!】
她压抑到极点的情绪爆发,什么也不听,不停小声叭叭。
【妈妈不是故意的!她是怕你什么都不留给我们……您也别吓我了……】
【我忏悔!我没有阻止妈妈,我对姐姐做了很多坏事……】
江崎最近总能见到父亲给他买的娃娃,她以为自己精神失常去过好几次精神科。
可能是刘岚受不了,我看到她夹着江崎走出墓园。
画面截止到这里,我的心脏突突直跳。
备份好视频,我分析江氏集团目前的境况。
不能借助付旌树,从始至终我也没想过靠他,明初就是我的底牌。
江家下跌的钱全流进我的公司,目前我的赌约就是用明初推动公司恢复。
这一局,百战百胜。
春天快到了,我和胡岷诚的约定也快结束。
手机来了条短信。
【阿洋,妈快过生了,我怕她受不住没讲我们之间的事。】
我知道这是付旌树。
胡岷诚拿我的手机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删了,联系我也只能换号。
我对着短信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干脆息屏。
在极度烦躁的环境中,好事倒是连着发生。
方育给我发来陈华女儿的消息,确定有一笔奇怪的转账,追究到最后安排人是刘岚。
他也发来一段视频,是当年车祸发生的片段。
但是,只有模糊的小段,胡岷诚给我的更全面,一锤定生死。
【阿洋!我去买菜了。】
我不耐烦地随意应了。
风透过窗拂面而来,晴空中太阳依旧高悬。
来到美国,我把自己锁在方寸之地已经没有很久没有出去过。
于是,我刚想喊胡岷诚换我去,转头才发现空空如也。
他今天怎么溜得这么快
往常的日子中,我经常听他说哪哪的超市食材最全,随即我来了。
意外之外又意料之中的事发生了。
胡岷诚和一个白人啃在一起!
我打了个嫌恶的寒噤,立马掏出手机拍下照片。
途径药店,买了几片安眠药存着。
当晚,我让明初
CEO
用最快的速度结尾,然后我收好护照。
付旌树母亲生日前天,我再次打开手机回了消息。
【好。】
【嗯!我来机场接你。】
对方回的很快,当晚,我把安眠药放进汤里。
故意给胡岷诚盛了一大碗,发挥我一贯的演技,眼泪水哗哗流,他感动地全喝光。
第二天,他没醒来。
我气愤地拍了拍他的脸,竖根中指决然奔赴机场。
一下飞机我就给付衡发消息,【衡儿,我回来了!】
【想害死我吗!!先给小叔发!我昨天才从非洲回来!】
【你怎么又去非洲了】
【……最近小叔太吓人了,我自请去的!怪我当初没有受住小叔的威胁……】
我想付衡应该是猜出来才没有来问我。
走出机场,司机就拿走我的行李,我和付旌树并排坐着。
我一直躲着他的视线。
回到老宅,我们心照不宣地演起戏来。
付旌树寡淡地给我剥了很多虾,众人都在调侃他们没见过这样的付旌树。
只有付衡眼神偷偷摸摸流转在我和付旌树之间。
晚上,我们也只能睡一间。
我一进浴室臊得脸燥红——满墙的--用品。
嗯……付旌树他妈是个真女人!
我匆匆洗了个澡,出来才想起一件大事。
我忘了胡岷诚。
赶紧拿出手机。
【你去哪儿了】
【江洋!你
tm
又耍我!】
……
满屏的消息,我抚了抚额,把照片甩过去,解释清楚直接拉黑删除。
付旌树去洗澡时看了我一眼,我莫名心虚收起手机。
他什么也没说。
靠,我又做了什么!
我躺在被窝里,听着流水声尴尬到扣脚。
8
幸福终
为了避免陷入更囧的境地,我没有装睡,打着
233
小游戏转移注意力。
付旌树穿着一件灰色绸衣,一上来就夺走我的手机。
【很晚了,对眼睛不好。】
我乖乖闭上眼。
我知道他也没睡,【那个,咱们这么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一转头才发现不知不觉间他离我只有二十厘米长。
他很轻很轻的呼吸声都带动我的心脏跟着跳动。
他没有回答我,牛头不对马嘴。
【很久很久以前,一个男人入伍,某天对忧郁地站在街边的女孩一见钟情,后来得知女孩在上高中还未成年。】
【他就一直等,在部队拿了很多勋章。女孩十七岁这年他退伍了,却听闻她有心上人,爱之如命。】
【男人呆坐了一整天,次日调查那个心上人,得知并非良人,他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女孩的学校坦白。】
【然而女孩不信,还将男人宣之于口的情愫视以垃圾,骂了狗血淋头。】
听着听着我皱起眉头,付旌树还在继续。
【女孩说:你这个社会的蛀虫,变态,恶心,不就是想睡我我有喜欢的人,我愿意为他去死……】
付旌树停口,不错眼珠落在我身上。
我的脸皱成一团,靠!怎么这么熟悉!
【……哥,你不会是这个男人吧】
付旌树颔首。
我的脑要炸了!
【学校是擎高一中】
【嗯。】
【女孩是我!】
他沉默了一会儿,明确地点头。
我捂着脑袋,赶紧回忆。
十七岁骂人
在我印象中,那年我只骂了个下半身的变态!
我不太确定地询问,【你是不是开了辆大
G】
【嗯。那天我记忆很深。】
【还在车上放了瓶矿泉水】
【对。】付旌树不解我为何这么问,诧异的目光看向我。
我皮笑肉不笑朝他诡异哈哈两声。
我就说总有种熟悉感,原来那人是付旌树。
当时被胡岷诚科普校门口的车放了吃的或喝的,那是包女孩的价格。
我误以为付旌树是变态来着,下头的太快以至于出尘的外貌都忘了个干净。
付旌树还是没说重话,当初我可不只骂变态。
上至祖宗十八代,下至后辈十八代都骂了个遍,怎么难听怎么来。
或许七年前付旌树是被我骂破防才出国的吧。
我将此事的误会一一解开。
【所以你不喜欢胡岷诚】
怎么半句不离胡岷诚呢,【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从头到尾只有利用。】
话一说完,付旌树翻身扣住我的手,那双喜形不于色的眼此刻充满欣喜。
看的我一愣一愣,忘了反抗。
【那你和他分手!】他强硬地命令我。
我不知自己的语气是怎么一步步过度到哄人,脱口而出,【没有交往。】
【真的江洋,不准骗我!】
【付大叔,真的。】我故意刺激他。
本以为他会接着和我谈论美国的事,没成想他竟大胆地吻向我。
【江洋,和我-吧。】
我瞪大双眼,从未想过这样的虎狼之词能从沉稳、三十五岁的付旌树嘴里说出来。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他掏出一包……
【……你哪里来的】
【浴室。】
他还哄着让我帮他,知道我和胡岷诚没有进行到这一边,更是笑着要教我……
漆黑的夜,他搂着我,半梦半醒中我说。
【付旌树,我们复婚吧。】
默然片刻,磁性的嗓音传来。
【宝贝,一直没离。】
……万恶的资本,原来压根没打算放我离开!
周一赌约到期,公司大大小小的职员都在!
我拿上所有证据走进江氏集团,警察跟在我身后,不少目光落在我身上。
董事会的门一开,江崎也在,倒省得我一个个找。
警察立马扣住刘岚。
【你们疯了!放开我!】
【江洋!你带这些人来干什么!】
【放开老刘!】
凌乱中,我把犯罪视频和录音一同放出来。
打印的所有资料齐齐仍在桌上。
不一会儿,所有人沉默了,各路豺狼虎豹在起小九九。
我招招手,我爸委托的律师带着遗嘱进来。
场面一度安静,只见万变的脸色。
这一局,我布了将近八年。
爸爸,我成功了,你还好吗……
走出公司,光落在我身上,一辆熟悉的车停在前方。
车窗摇下来,是付旌树的脸。
我把付旌树带到我爸的墓前,我小声落泪到崩溃大哭,最后终止于抽抽嗒嗒。
付旌树一直安静地蹲在我身旁,缄默着拍拍我的背。
我梗咽着说,【爸,他叫付旌树,我找到幸福了。】
付旌树跪着,磕了三个头。
【爸,阿洋也是我的幸福,我会用余生全部的精力来珍视她。】
否极泰来,幸福浩浩荡荡的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