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最青涩懵懂的年纪。
那是自以为隐藏得很好,可别人看在眼里都心知肚明的年纪。
那是初恋开始的年纪
钟明月看着柳照弈眼中自己此时的倒影,不知不觉视线模糊起来。
“问你话呢!”柳照弈见她不做声,心下有些着急没好气地。
“问你”两个字落在发呆的钟明月耳朵里,就莫名其妙变成了“吻你”
也只剩下这两个字。
“不不,”钟明月连忙一捂嘴巴,“不能吻我”
柳照弈愣了愣,顿时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大手在她的额头上猛地一推,“你把脑子摔坏了?!想什么呢?!”
钟明月总算回过神来,在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时候,顿时脸红到了耳后跟。
“我,我什么都没想,真的没想”
“是么,我刚刚明明听到你说”
河水浸透了柳照弈身上的白色衬衫,让那件衬衫变成半透明,壁垒分明的胸膛轮廓在钟明月眼前若隐若现。
钟明月的脸更红了,下意识地伸手想要去捂柳照弈的嘴巴,“我都说了我没想了!”
柳照弈皱眉挡掉钟明月的手,才想发怒却又在看到钟明月身上的时候停住了。
他抿了抿嘴唇,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去岸上,找件外套披上。”
钟明月顺着他的目光低头,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因为湿透而变成半透明的,不只有柳照弈的衬衫,还有她钟明月的衣裳
“啊”她连忙双手交叉挡在自己的身前,连耳朵都已经红透,只想着快点上岸找件衣裳。
却不料才一起身,只觉得脚踝一痛,“嘶”
她不动了,僵在原地,“完了,柳照弈,我,我觉得好想被什么东西咬了”
柳照弈的眉头顿时打了结,命令她,“坐下。”
钟明月重新在大石头上坐下,快要哭出来,“不会是蛇吧?”
从小到大,她最怕蛇了。
怕到在生物课本上看到蛇的照片,她都要小心翼翼地拈着书角翻页。
柳照弈蹲下了身来,伸手将她一只赤着的脚拿起,仔仔细细地检查着。
钟明月紧紧闭着眼睛,“到底是不是被蛇咬到了啊?”
柳照弈看着她的小表情,有些无奈,“没有,只是被尖锐的小石块划伤了。”
“真的?”钟明月这才缓缓睁开眼睛,放下心来,意识到柳照弈正握着她的脚,有些不自在地往后缩了缩。
柳照弈直接将她的脚踝扣住,“别动。”
“虽然没有被蛇咬伤,划伤也只是小伤口,可你这里扭伤了,乱动会变瘸子。”
钟明月不想变瘸子,终于乖乖地不动了。
柳照弈转过身,背对着她蹲下,“上来,我背你去岸边。”
钟明月望着柳照弈的后背,转念一想,反正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变瘸子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上来啊!”柳照弈不耐烦地,“我不管你那脑子里一天天都在想什么,现在先给我把你那黄色废料往旁边放一放!”
“谁,谁想黄色废料了!”
柳照弈直截了当的话像一把火,将钟明月的脑子都一起噌地烧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