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跟脚步声一同传来的,还有狗叫声。
眨眼间,来人已经到了近前。
只见他身披件青灰色的雨衣,身边还跟着个威风凛凛的黑色大狗。
大狗见到柳照弈,站在原地没动,只又“汪汪”地叫了两声。
那人与柳照弈面面相觑,目光上下将他打量了一通,“受伤了?”
柳照弈没回答,目光中充满戒备。
“你别担心,这附近有我一片果园,我就住这附近看果子,刚才是我的狗闻到了血腥味,一路带着我来这的。”那人指了指自己的狗,“雨太大了,你们又受了伤,还是先到我家去吧。”
二人跟着他走了不远,果然看到果园中一座孤零零的简易小房子。
里面更是简陋,只有一间小卧室,客厅和厨房相连,显得十分逼仄。
“你们别嫌弃啊,”那人脱掉身上的雨衣,约莫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只是或许由于风吹日晒,显得更沧桑了些,“炉子上有烧好的热水,我去给你们拿毛巾,这里不比城里,你们也就只能将就着擦擦了。”
“怎么称呼?”柳照弈冲他微微颔首,问道。
“我姓冯。”
“冯叔叔,能不能借您的手机用一下?”钟明月礼貌地叫他。
冯叔摆摆手,“山里信号差,天气又不好,我这手机有跟没有也没什么两样。”
钟明月接过来看了看,很古老的早已经停产的手机型号,根本没有信号。
“你们别着急,雨天在山路走路很危险,我刚才瞅着大雨已经把常走的路冲坏了,今天就先住我这歇歇,等明天放晴了,你们再走。”
钟明月无奈地看了眼旁边的柳照弈一眼,他身上的伤也不知道能不能拖。
冯叔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转身又拿了个药箱出来,“我这里有伤药,我还会一点简单的包扎,先把伤口处理一下。”
冯叔为柳照弈包扎了伤口,又给二人拿了些吃的。
“这里就您一个人住吗?”她又问。
冯叔笑呵呵地,“就我自己,我还有个女儿,只不过不跟我住,已经在城里找了好工作了。”
提到自己的女儿,冯叔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不过她昨天才来看过我呢,”冯叔回身指着墙边一堆食物,“你看,那些都是她给我买的。”
钟明月也笑了,笑着笑着就打了个喷嚏。
冯叔瞧着钟明月狼狈的模样,转身到衣柜里找出了件衣裳来,“这衣服是我女儿的,瞧着你们身量差不多,就先换上吧。”
钟明月接过衣服,便听冯叔问道:“你们小夫妻两个,遇到什么事情了?”
钟明月咳嗽起来,悄悄看了眼旁边的柳照弈,连忙解释,“我们不是夫妻。”
“都穿成这样了,还不是夫妻?那难道是”冯叔啧啧两声,压低了声音用有些神秘的语气,“别害臊,叔都懂。”
钟明月的目光不由地悄悄向旁边的柳照弈投去。
柳照弈绷着张脸,辨不清脸上的神色。
想到昨夜柳照弈扯着她的浴巾与那几个人打斗的场景,钟明月的小脸不由地微微泛红。
冯叔笑得更爽朗了,“哈哈,今晚你们就住那个房间吧,我在外面将就一宿就行。”
“那怎么行?”
“哎,”冯叔打断她的话,“你男人身上还有伤,听叔的。”
雨下了一整天没停。
柳照弈修整了一天,身体好了许多。
到了晚上,冯叔特地煮了锅热汤,烫了壶酒来招待二人。
“我听见你一直打喷嚏,这酒我自家酿的,喝了去去寒,感冒严重了就不好了。”
柳照弈身上有伤,没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