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钟明月抿了抿嘴唇。
缓缓地摩挲了两下,男人抬起指腹。
眼线液泡过水,轻轻一擦,便沾到了指腹上。
柳照弈收回了手,目光转为暗淡,默默地攥起拳头,“谁让你打扮成这样的?!”
“你吼什么呀,”钟明月咬了咬嘴唇,声音小了几分,“又没有人规定,我不能打扮成这样。”
“我规定。”
“啊?”钟明月瞪大眼睛,“柳照弈,你讲不讲理啊?”
柳照弈狠瞪了她一眼,转身边走边道:“以后只要你还想在天晟上班,就不许打扮成这样。”
钟明月深吸一口气,捡起地上的面具,小跑两步追上去,“柳照弈,皇朝的事情不用你管,你别插手就是了。”
不说还好,一说柳照弈仿佛更生气了,“你有几个脑袋,皇朝也敢得罪。”
“不是我”钟明月边跟柳照弈说话,边倒着走,一不小心,后脑勺就重重磕在了门框上。
“嘶”她疼得咧了咧嘴,忙用手去揉脑袋。
柳照弈瞧着她这个样子,不由地抿了抿嘴唇,语气和缓了几分,“到底干了什么。”
钟明月脑袋疼,脑子里还有些乱。
犹豫着该不该把事情告诉柳照弈。
柳照弈用眼睛淡淡地斜了她一眼,然后再次快步向前,将她甩在身后,“不说算了。”
钟明月又揉着脑袋追了上去,“柳照弈,这件事情我自己会解决,真的不用你”
“闭嘴吧你。”柳照弈不耐烦地,用四个字把钟明月所有的话全都堵了回去。
钟明月站定,望着柳照弈的背影,拿起手中的面具,抬手在“麋鹿”的额头上狠狠弹了两下
吧台的角落里。
任小曼独自一人将杯中的酒喝尽。
像今晚这样的场合,从前通常都是古玥出面的,古玥不在了,她就代替古玥,成了古家的代表。
她想起今晚母亲叶木华送她出门时的情景,难得的欣赏赞叹喜不自胜。
也对,自己的女儿终于不用再做别人的陪衬。
任小曼笑了,笑容里满是苦涩与讽刺。
“小姐,可以请你跳支舞吗?”温和的“绵羊”先生向她伸手邀约。
任小曼看着那只手,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
即使身上穿戴再多名牌珠宝,可她总觉得自己就是那个最大的赝品。
一想到这里,任小曼就觉得今晚的舞会索然无味。
那位“绵羊”先生也不勉强,冲任小曼微微一笑,“那我给你变个魔术吧。”
“什么?”任小曼有些意外。
“绵羊”先生指了指任小曼的包包,“看看里面多了什么。”
任小曼不由地低头打开包包,里面竟然真的多了个精致的首饰盒。
打开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枚璀璨夺目的胸针,那是“绵羊”先生今晚的入场券。
胸针旁边,还放着两颗糖果。
最便宜的不起眼的酥糖。
任小曼望着那酥糖愣住,小时候,家里门前的大榕树下,她最爱跟俊驰哥哥一起吃的酥糖
她猛然抬头,那位“绵羊”先生却已经消失在人群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