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沈桉桉,被关进了牢狱。
沈桉桉所谓禁术关不了她多久,很多人都以为是因为这个。但其实沈桉桉布包里的稻草人和头发虽然很诡异,但和巫蛊之术有一定的区别。
沈桉桉真正被关的原因是认亲宴上的雷雨和乌鸦。
那作为引出祥瑞异象的她,为什么没有人提及?
令帝想让自己去谢天祁的身边打探消息,那又为什么会让自己成为摄政王妃?难道令帝就不怕自己叛变?
至于全家下地狱
还有这么好的事儿?
沈翩枝穿着一身寝衣,周围摆满了蜡烛。
她赤脚走在屋里,思考着这些事情的联系,她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还有什么是没想到的呢?
不过有一个好处,谢天祁平乱地点正好在淮江。而她要找给芙姨娘治病的人,也正好在淮江。
她本来还在想,要用什么借口去一趟淮江,现在是打瞌睡送枕头。
也算是唯一的好处了。
沈翩枝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揉了揉自己发疼的太阳穴。
正想躺会床上的时候,忽然窗户被打开,所有的蜡烛一瞬间泯灭,房间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
沈翩枝蓦然瞪大了眼睛。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她无法适应,滋生的恐惧编织成了一张网,将她包裹其中。
“谁在那里!”
沈翩枝跌坐在地上,声音里有着不可查觉的颤音。
饶是如此,沈翩枝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紧紧握住藏在袖子里的刀。
夜色映衬中,一抹高大的人影站在窗户旁。
似乎是察觉到了沈翩枝的害怕,人影站着没动。
片刻后,蜡烛重新燃起。
虽然微弱,但起码能看的清房间。
“怕黑?”
谢天祁看了看蜡烛,又看了看惊魂未定的沈翩枝。
“你这小丫头行事天不怕地不怕,居然怕黑?”
沈翩枝长长了舒了一口气,她瞪着谢天祁,欲言又止。
“想骂我?”
谢天祁轻笑一声,“那可不能够。”
沈翩枝平时一副老成的模样,直到今晚,他才看见了她这个年纪该有的神情。
唔,倒有几分小时候的影子了。
沈翩枝翻了个白眼,索性直接坐在阶梯上,抬眼看着他。
“堂堂摄政王,居然夜探闺房。传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也不知是刚刚被吓了一跳还是怎么样,沈翩枝说话毫不客气。
谢天祁好脾气的笑笑,“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说,谁又会笑话我?”
他的目光落在了沈翩枝小巧莹白的脚上,目光沉了沉。
他上前去,随便捡了一双鞋子放在了沈翩枝的跟前。
“穿上。”
沈翩枝还等着谢天祁说此行目的,结果这
她脑门上扣了一个问号。
但还别说,谢天祁这幅模样,还有几分上辈子的影子。
无语的撇了他一眼,沈翩枝穿上了鞋。
“王爷您半夜三更来,应该不单单是只为穿鞋这一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