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蒋修函这么做,都是因为太爱自己了。
孔嬷嬷在旁边看得直皱眉头,顾安倾心里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
都说恋爱脑了不可取!
这种拙劣的借口,也只有这种骗人脸不红心不跳的渣男才说得出口吧!
真要担心沈念慈的身体,会让她年近四十怀孕,当高龄产妇?
真要留小兰伺候主子一辈子,大把银子砸下去,不比当通房的好?
这蒋修函真不是个好东西!
她正欲开口。
蒋修函却正扭头看过来。
“念慈,这位姑娘是?”
“她是我二儿媳。我们的事情她都知道。”
沈念慈也渐渐回过神来,反手摁住蒋修函的手臂,定了定心神,“她会医术,我今日叫她过来,便是想问问她能不能打了这个孩子。”
“念慈你”
“修函!承贺还未成家立业,我的清白名声不能丢!若是我现在二嫁给你,日后承贺娶亲,我有何颜面面对亲家,我们母子只怕都要成人笑柄了!”
沈念慈虽然爱蒋修函,但终究是理性占了上风,她拉着蒋修函,“你这么爱我,我心中知晓,何必用孩子和成亲来衡量?”
“我儿媳给我的避孕药里也无害无毒,我们不如打了这个孩子,日后,咱们还是如往常一样。只等承贺成家立业,撑起这偌大江府,我便嫁给你,可好?”
蒋修函闻言,抖着手从床边站起来,连连退开两步。
“你说得轻巧!”
“你能给姓江的生孩子!便不能同我有个孩子吗?我们三十多年的情谊,我从小护着你长大,你嫁进江家那日,我跳湖想着一了百了!心都快死了!”
“而今好不容易把姓江的熬死了,你自由了!你我现在还能有个孩子,能成亲做正当夫妻了!你却你却要打掉这个孩子!江承贺的未来有了,那我们的未来怎么办?”
“念慈,你可曾想过跟我有个未来?”
蒋修函声声质问。
压得沈念慈喘不过气来。
她回想起,幼时趴在蒋修函的背上回家的场景。
想起自己回门之日,听闻蒋修函心死,险些溺亡在湖中。
更想起江老爷死后,辗转难眠的夜里,都是蒋修函从镇上偷偷过来,哄她安睡,为她守夜。
桩桩件件在她脑海中闪过,她怎么可能没想过两人未来!
“可我能怎么办!”
“江承贺是我儿子,偌大江家是诸多长辈托付!我总不能为了与你长相厮守,为了生下和你的孩子,便什么都不要了!”
沈念慈终于嚎啕大哭起来。
蒋修函赶紧上前抱住她。
“我错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该逼你。”
沈念慈趴在他怀里哭得伤心。
两人拉扯半天。
孔嬷嬷最先看不下去,直接问顾安倾。
“夫人想打掉这个孩子,有没有法子?”
“有。”
顾安倾点头,又有些为难地补充道,“夫人腹中的孩子不大,可以吃药打胎。”
“只不过妇人落胎有风险,夫人年岁也大,即使平安打下孩子,也十分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