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跟他好好解释才行!
偏房门外。
“白老怎么还不来?”
梁秀娇半靠在柱子上,背上的鞭伤还疼着,她却死都不肯挪回去一步。
只因顾安倾刚出门就晕倒。
她赶着过来,等着看顾安倾流产!
可等了半天,那名声在外的大夫白清泉迟迟未到。
魏娴红着眼眶,挽着江别之的手臂,闷声闷气地回应。
“别之,你说安倾会不会出事?大嫂会不会怪我们呐?”
“自然不会,我们当时挨鞭子,她摔倒流产了怪我们什么?”
江别之仔细拥着她,心疼地护着她的伤口不碰到桌沿。
魏娴这才挤出一个笑,去问江别之疼不疼。
夫妻俩蜜里调油。
梁秀娇看得牙酸又嫉妒,偏头。
就看见自家相公江瀚之,正把脸色发白的沈念慈带来。
“嫂子!这是你家的子嗣,事关你儿媳和孙子,你怎么能不来!”
沈念慈阴沉着脸。
顾安倾根本没怀,摔一下也没事。
倒是她紧张了好一阵,又杀鸡儆猴地扬鞭教训二房三房,差点儿动了胎气。
刚想回去休息一会儿,就被二弟抓过来。
真是要命!
她面色不虞,脑子却活络。
“安倾我自然会照顾,就不劳烦弟弟弟妹们在这里守着了,请回吧。”
外面的医生,她可没有买通。
若是当着二房三房的面查出什么,不好解释。
梁秀娇哪里肯,窜出来。
“我们今日这么污蔑了安倾,还害得江家没能上县志,心中有愧,自然是要看着安倾好起来,才能安心离开呐。”
“二嫂说的是。”
魏娴也靠在相公怀里点头,“若是不能看见安倾平安醒来,我和别人只怕寝食难安,大嫂,我们是真的关心安倾,您给我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名曰改过自新。
实则是等着看顾安倾小产。
沈念慈哪里不知道他们的心思,本想继续找理由把他们遣散出去。
不曾想,白清泉气喘吁吁地跟着丫鬟冲进来,抹了一把额头的汗。
“顾姑娘的情况如何?”
沈念慈差点儿气得一口气没上来。
来得太快了吧!
她都没时间把这两家人赶走!
而白清泉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房门,心想,顾安倾可是治病救人的大好人,千万不能出事!
他几乎是跑着下山,一路咬牙冲过来,生怕顾安倾因为治病救人,而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两人各有心思。
但梁秀娇和魏娴心里却高兴——大夫都来了!大嫂还能赶她们走不成!
梁秀娇赶紧去拽白清泉。
“白老,您快里边请。”
魏娴挤开沈念慈,帮忙开门。
“白老,您快看看安倾,她身怀有孕,方才还取血验亲,正虚弱着呢!”
两人一唱一和,吓得白清泉憋住最后一口气,冲进房里,当着江承郁的面就半跪在地上,给躺在床上的顾安倾诊脉。
这一诊。
白清泉忽然轻轻地咦了一声。
“这,这不是喜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