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娴哭哭啼啼。
“那本是我儿子承昊以前的书斋,屋子塌了,书也没了,我家承昊来日还要考取功名,有了瓦片和木梁,没书也不行呐。”
梁秀娇也毫不示弱,把手打得震天响。
“嫂子!您知道我家瀚之就喜欢收集些藏品瓷器,可都在后院的屋子里,都没了!他心疼地晕过去,偏偏十里八乡的郎中都被叫走,他都没法治病,只能拿贵的药吊着命。”
“您救救我家瀚之,多给点买药钱吧。”
沈念慈听得额角抽疼。
本来这几日连绵暴雨,她就一直担心顾安倾去营地治病会暴露。
没想到好不容易等雨停,二房三房又马不停蹄地闹起来,瓦片和木梁用不了多少钱,盖个屋子也不贵。
但是,书贵,字画瓷器更贵。
两个弟妹,根本就是过来要钱的!
她捏了捏眉心。
“孔嬷嬷,让账房派人到二房三房家里瞧瞧,拿出盖屋子的钱来。”
“至于什么书册和藏品,等暴雨之后再说,毕竟谁也不知道暴雨不停,两位弟妹家里还有什么东西要损毁,等着要钱填窟窿呢,到时候派人登门一起看,一起算。”
孔嬷嬷点头,去旁边吩咐人办事。
梁秀娇和魏娴被调侃两句,还是厚着脸皮谢谢嫂子。
钱能要到就行。
脸?不重要!
沈念慈越看两人越烦,正想把两人打发了,自己回去问一问顾安倾的情况,好歇一歇。
就见钟期提着两腿发软的白薇冲进来。
钟期人高马大的一只,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震得三位夫人都微微一颤。
魏娴捏着帕子,瞧着钟期一副死了亲娘的样子。
“钟期这是怎么”
“二少奶奶不见了!最后发现二少奶奶的地方,是河边的峭壁上。”
钟期开口,声音已经开始打颤。
白薇已经捂着嘴呜呜哭泣起来,俨然已经觉得顾安倾死在河里了。
沈念慈闻言,噌的一下站起身来。
“什,什么”
“二少奶奶她,消失在河边了!生死未卜!”
白薇哭喊着。
沈念慈脚下不稳,整个人朝着旁边跌去。
孔嬷嬷匆匆上前把人扶稳,只摸到沈念慈的手腕上薄汗一层,她还未说话。
沈念慈一只手已经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另外一只手难以置信地扣住孔嬷嬷的手腕。
“怎么会这样!洪水泛滥的时候,她去河边做什么!”
“你们两个不中用的,到底是怎么看顾二少奶奶的!她,她怎么能不见嘶——”
那她的孩子怎么办!
沈念慈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小腹也钝钝地疼起来。
孔嬷嬷的手臂都被掐变形,却只能忍疼扶着沈念慈,宽慰道。
“没事的夫人,二少奶奶会没事的,一定是这两个不中用的玩意儿找错了地方!带了假消息回来,营地里人多眼杂的,肯定有人知道”
“那可不一定!”
梁秀娇跟着站起来,狠狠剜了孔嬷嬷一眼,“营地里人那么多,要是有人看见顾安倾,早看见了!哪儿能让钟期和白薇带着她失踪的消息回来?”
“要我看,顾安倾就是失踪了!”
她说得越是斩钉截铁。
沈念慈的小腹就越是疼痛。
魏娴也瞧见沈念慈的脸色,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顾安倾那死丫头失踪了。
只要她们再把沈念慈给气病!
江家,不就轮到她和梁秀娇做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