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闪烁,音乐节奏加快,一对对舞伴翩然起舞。
林婉婉瞅准机会,故意走到滑倒处,假装一个踉跄。
“啊——”
尖叫声划破舞厅,所有人纷纷回头。
只见林婉婉整个人向林晚照方向扑去,裙子飞扬,姿态狼狈,嘴里还喊着:
“姐姐,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场面顿时混乱。
林晚照却站在原地,神色未变,甚至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
她在等。
等着那个最佳时机。
下一秒,林婉婉的身体终于撞到她面前,而她也顺势抬起手臂,轻轻一推——
不是推开,而是扶住。
与此同时,她脚下微微一动,精准踩住了对方裙角。
全场安静。
林婉婉跪倒在地,裙子被扯破一角,脸上的表情由得意迅速转为惊恐。
“你你干嘛!”她尖叫。
林晚照低头看着她,语气温和:“妹妹这是怎么了?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滑倒,怎的反怪起我来了?”
周围人议论纷纷。
有人注意到地面的油渍,皱眉问道:“这地上怎么有油?谁洒的?”
林婉婉脸色骤变。
她没想到,自己的精心设计,竟然被林晚照一眼识破。
而此刻,顾淮越已经快步走来,沉声命令:“陈副官。”
他俯身看向林婉婉,眼神冷得像冰。
“林婉婉,你最好解释清楚,今晚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林晚照站在舞池中央,脚下是林婉婉被扯破的裙角,她神情淡然,眼神却不容人忽视。
众人视线在她与跪倒在地的堂妹之间来回扫视,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姐姐你”林婉婉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被顾淮越冷冽的目光震慑住,声音戛然而止。
“地上有油。”人群中有人低声说了一句,引起一片哗然。
“这可是军区大礼堂,谁敢在这里做手脚?”一位老干部皱眉道。
陈副官已经快步走向监控室,片刻后便拿着记录本出来,脸色沉得吓人:“顾队长,有人看到林婉婉在半小时前曾多次靠近舞池边缘,并从包中取出一个小瓶子,疑似液体。”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林婉婉脸色骤变,连连摇头否认:“不是我!我没有你们不能冤枉我!”
“证据确凿。”顾淮越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林婉婉,你涉嫌故意制造事故,扰乱军区秩序,即刻驱逐,不得再进入军区医院实习。”
他话音落下,几名守卫已上前将她架起。
林婉婉剧烈挣扎,眼中满是不甘和怨毒,她狠狠瞪向林晚照,咬牙切齿地低语:“你别得意,赵阿姨已经联系了国外的人。你以为你能一直瞒下去吗?”
林晚照神色未动,嘴角甚至勾起一抹冷笑:“那就让他们一起来吧。”
她看着林婉婉被拖走的背影,心中并无快意,只有一种久违的清明。
她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林家内部早已腐烂,而她,不过是刚刚掀开了那层遮羞布的一角。
夜色渐深,舞会在这场风波后草草收场。
林晚照走在回家的小路上,风有些凉,吹得她肩上的披肩微微扬起。
她思绪翻涌,脑海中回放着今晚的一切——林婉婉的试探、她的应对、顾淮越的反应,以及最后那一句意味深长的警告。
她并不怕威胁,真正让她在意的是,林婉婉口中的“赵阿姨”,是谁?
正思索间,她推开自家小院的门,屋内昏黄灯光下,一封信静静地躺在地上——显然是被人从门缝塞进来的。
她弯腰捡起信封,手指微顿。
纸张泛旧,字迹陌生,却透着一股熟悉又诡异的压迫感。
她没有立刻拆开,而是将其小心收入衣兜中。
夜风拂过窗台,吹得窗帘轻轻晃动。
林晚照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灯火阑珊的军区大楼,眼神沉静如水。
她不是真正的林晚照?那真正的林晚照去了哪里?
这一夜,无人知晓,一封匿名信,正在悄然揭开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