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于晓衍和他的狗,禁止入内?”
“衍哥怎么你了?你跟衍哥有仇?”
“不是,谁是衍哥的狗!”
“我靠,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吧,你这小姑娘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是什么意思?”
短短一句话,直接把四个人全部干破防了。
几个人站在门口,对江戚宁怒目而视,要不是大家都受了伤,并且感觉这个女孩子似乎不太好对付,他们早就撸袖子动手了。
江戚宁挑眉,“字面意思。”
话说完,“砰”的一声把房门重新关上了。
“不是,她凭什么区别对待”
“就算我们是衍哥的狗,墨哥不也是吗?”还是最忠诚的那一条。
后面这句话,他压着没说出口,但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
毕竟在北渡大厦,林墨是出了名的听话。
于晓衍让他往东,他不往西;于晓衍喊他上刀山,他绝不下火海。
众人愤愤不平,但也无可奈何。
他们随便捡了点柴,在门外点燃,伸出手烤火,瑟缩着扎堆取暖。
“挡着点风,别把火吹灭了!”
“哎卧槽,我脚好冷,给我让点位置让我烤烤。”
一门之隔。
蒋荣兴摸了摸鼻子,假装没有听见“于晓衍和他的狗禁止入内这句话”。
他可不算于晓衍的狗,他跟的是墨哥,再怎么也只能算是墨哥的狗。
房间里,火堆烧得旺旺的,蒋荣兴看见火堆旁还放着一个大大的饭盒。
这饭盒看上去有好几层,第一层上面放着的是一个被咬过一口的甜点
诱人的甜蜜滋味在眼睛识别到毛巾卷的第一时间就传到了他的鼻孔里。
蒋荣兴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他们到处找物资,吃的也大都是速食品或者压缩饼干、面包一类的东西,吃太干,都快拉不出屎了谁能告诉他,这个女人为什么能吃新鲜的糕点?
好想吃啊不行!
蒋荣兴强迫自己把视线转移回来——
这是别人的这是别人的,她能把他们放进房间里就已经够宽容了,他不能觊觎别人的美食。
江戚宁没抵门。
有外面那四个冤种在,是对这件屋子最好的守护。
更不担心他们强攻她的屋子,毕竟于晓衍的狗嘛,肯定要顾及于晓衍的面子,这样一个救苦救难的圣人,手底下的人就算装,也要装成“好人”!
江戚宁到林墨的身边。
蒋荣兴反应过来,赶紧扶起林墨,一边拍打他的脸,一边喊:“墨哥,醒醒墨哥!你睁开眼!”
不能睡啊。
这个节骨眼,眼睛一闭一睁一辈子那就过去了。
江戚宁:“别拍了,再拍人没死也要被你拍死。”
说完,伸手取过旁边的黑色大背包,从里面翻出急救包。
她单膝压住林墨的胸口,一针肾上腺素精准地扎进林墨的血管。
蒋荣兴在江戚宁拿出针管的时候,就已经想问一下她给林墨注射的是什么东西了。
但是话到嘴边,却没能说出口。
墨哥已经走投无路。
他现在除了相信这个女人外,别无他法——
三十秒后,林墨猛地抽气,眼皮也剧烈颤动起来。
蒋荣兴大喜,瞪大眼睛喊:“墨哥你醒了?”
江戚宁:“别吵吵嚷嚷的。”
震得她耳朵疼,怪烦。
蒋荣兴脸一红,挠着头小声道:“知道了。”
江戚宁又给他丢了纱布、碘伏以及止血的药物,“你给林墨还有你自己身上的伤处理一下,我吃个饭。”
蒋荣兴双手接过,感激地看江戚宁一眼后,勤勤恳恳去给林墨处理伤口。
江戚宁则拿起饭盒打开第二层——
哇哦。
居然是红糖花卷,总共四个,整整齐齐地摆成方阵。
江戚宁拿起来在火堆上稍微烤热乎了一下,甜香气息瞬间窜上来,。
江戚宁利落地掰开,露出里面冒着热气的雪白内里。
一口咬下去,红糖的绵柔甜蜜混着麦香在舌尖炸开。
不得不说,江九还是太全面了。
“咕噜。”
恰到好处肚子叫声响起。
江戚宁扭头,一双眼睛跟饿狼似地正盯着她。
在与江戚宁对视的一瞬间,蒋荣兴立刻低头,故作忙碌地往火堆里添柴。
他穿得单薄,隐隐约约露出一些斑驳的疤痕,他身上原本的棉服铺在地上给林墨睡觉了。
江戚宁满意地勾了勾唇,拿起一个红糖花卷:“想吃?”
“不想。”
咕噜一声,肚子暴露了主人的心思。
蒋荣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这辈子第一次在漂亮女孩面前这么丢人。
江戚宁:“给你分一个,吃吧。”
“第三层是醪糟汤圆,化开就能喝,待会儿给你也分一碗吧。”
蒋荣兴感动地眼泪花花都要流下来了。
“你的物资好丰富啊,比我们所有人都多。你,你有什么目的啊?你是不是救了我墨哥,想让我以身相许啊?”
他一感动,大脑就开始短路。
也不是不可以的,他长得很板正
江戚宁脸一下子就黑了:“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你应该庆幸你今天救的是林墨,如果换成别人敢砸我的门,就该见阎王了。”
话里话外寒气逼人。
蒋荣兴一阵哆嗦,自我攻略进度条瞬间清零。
后半夜。
林墨醒了。
蒋荣兴砸吧着嘴在说梦话:“好吃,好吃花卷”
火堆旁还坐着个陌生女孩,一头利落短发,穿着身黑色恒温服,她正往火里添柴,火星噼啪炸开,映得她侧脸忽明忽暗。
林墨警惕地看着她:“你是?”
江戚宁唇角勾起一个笑:“你好林墨,我是江戚宁。”
上辈子被你救过的那个,江戚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