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皖心打的也是这个主意。
她知道沈珍珍看不惯越绫,之前还吩咐她去给她一个教训,只不过被方袖那个贱女人耽搁了,她没能做到。
眼下正好是个机会。
既可以掩盖她弄丢了生日礼物这件事,还能弥补之前没能成功收拾越绫的过错。
这样想着,方皖心更有底气,怒气冲冲指着越绫,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肯定是你,你靠我这么近,然后趁我不注意偷走了我准备送给珍珍姐的项链!”
居然有人敢在沈家大小姐的生日宴上手脚不干净,偷的还是别人准备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这女人胆子未免太大了一点吧?
落在越绫身上的视线渐渐变得鄙夷,刀子一样,将她从头扫视到尾。
其貌不扬,没名没姓,还穷酸得要命,怪不得管不住手脚,作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沈珍珍也站出来,严肃望向越绫,似乎十分不愿意相信:“越助理,真的是你吗?”
“你如果真的喜欢,大可以直说,我跟皖心说一声,叫她把项链转赠给你,你为什么非要偷呢?”
“你作为裴商的助理,一言一行都代表他和裴家,你做这样见不得人的事,这不是把他的脸面扔在地上给别人踩吗?”
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实则把小偷的帽子死死扣在她头上,摘都摘不下来。
越绫脸上表情很淡,坦坦荡荡迎上沈珍珍的视线。
“沈小姐,你的一言一行也代表沈家,你这样言之凿凿说我偷了项链,是亲眼所见,还是手握铁证?”
“如果没有任何证据就空口污蔑,那沈家的脸面是不是也掉在地上,谁来都可以踩两脚?”
“你”
沈珍珍一时无言,根本没想到越绫居然敢当众回怼自己,驳自己的面子。
她下意识看向裴商,希望他管一管自己这个胆大包天、不知好歹的助理。
然而裴商一个眼光都没分给她,只紧紧注视着下方的越绫。
不远处,两个黑衣黑裤的男人穿过人群,径直走到越绫身后,如同两座沉默但可靠的大山,忠诚而坚韧。
沈珍珍一眼就看出那两人是裴商的私人护卫队,衣服上绣着清晰明了的“裴”字。
他让自己的人站在越绫身后,是不论是非对错,打定主意要护着她了吗?
这个助理对他而言,当真就这么重要吗?
沈珍珍眼神阴沉下来,胸中燃起沸腾的妒火,她给方皖心去了一个眼神。
方皖心立刻会意,轻蔑地看向越绫:“你少给我砌词狡辩。”
“今天宴会上的各位贵宾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做不出这种丑事,只有你,除了你没别人。”
越绫反问:“证据呢?”
“用不着证据,我说是你偷了,就是你偷了!”
越绫叹一口气,害怕地抱住自己:“好大的威风呀。”
“人家是神笔马良,画什么有什么,你是神嘴皖心,说什么是什么。”
方皖心:“”
四周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讥笑声,不时夹杂着男人暧昧的荤话。
方袖站在角落里,看着方皖心被臊得满脸通红,忍不住冷笑起来,笑完之后又有点反胃。
什么名流富豪,高级宴会,在她看来,一个个的都是披着假皮的衣冠禽兽。
一个赛一个的恶心。
反正闻宴已经不知所踪,她干脆溜出去得了,在这里待久了,她怕自己忍不住吐出来。
然而她刚走出一步,身后便传来方皖心愤怒至极的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