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少虞坐在沈珍珍身旁,才发现江陆坐在了自己正对面,是除了裴商之外离越绫最近的人。
这小子居然没坐在沈珍珍旁边?
温少虞眯起眼睛,有一丝疑惑。
江陆坐下之后,越绫原本放松的身体都忍不住绷直了,心里小幅度地打鼓。
在几个男主中,江陆无疑是最难对付的。
他那超乎常人的嗅觉简直就像个人形追踪器,无论她藏到哪里,都能被他找到。
虽然身上喷了香水,味道也被遮盖住,但越绫还是忍不住往裴商身边靠了靠,寻求安全感。
这动作无疑取悦了裴商,他牌桌下修长有力的双腿动了动,膝盖蹭上越绫。
越绫:“?”
这么大的空间,你非要蹭我?
她不情不愿地把腿往旁边挪了一点,裴商却又追过来,非要跟她腿碰着腿,膝盖贴着膝盖。
滚烫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服布料传过来,令越绫白玉一样的耳垂顿时烧了起来。
她咬牙再躲,却又不小心碰到了另一个人的腿,连忙道歉。
“抱歉,我”
“没事。”
沙哑的男声令越绫脊背一震。
她抬起头,对上江陆那双黑得吓人的眼睛,映衬着苍白的肤色,有种鬼魅般的惊悚感。
几乎是瞬间,越绫就挪开了视线,双腿并紧死死贴着裴商,不愿再碰到江陆一分一毫。
另一边,沈珍珍已经把刚才三局的战况告诉了温少虞。
温少虞嗤笑一声,看了一眼越绫,语气轻快而嘲弄:“这么没用?”
“不应该吧,我记得越助理很厉害的啊。”
在红毯上还有胆子伸腿绊他,还说讨厌他,谁能比她更能耐?
话又说回来,她输了裴商这么多东西,不应该吓得哭出来吗?怎么眼睛一点都不红,睫毛一点都不湿呢?
温少虞不受控制地想起了之前越绫要哭不哭的模样,牙齿有一点痒。
他忽然说道:“再玩一局吧。”
不哭是因为输得不够多,再输多一点,她应该就会哭了吧?
这话正中胡总和周总下怀,他们正想趁机多从裴商手里挖几块肥肉走呢。
毕竟这种好机会,一辈子可能也碰不上几回,错过了肠子都得悔青。
“再玩一局吧,裴总?”
“是啊是啊,才三局,大家都还没尽兴呢。”
眼见裴商不为所动,只看着越绫,众人这才意识到自己求错人了,连忙转向这位其貌不扬的小助理。
他们心里看不起越绫,但表面话说得很漂亮。
“越助理,再玩一局,咱们聚在一起可不容易。”
越绫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可我不会玩儿,两位摆明是想欺负我不懂,好让我家老板输钱吧?”
我家老板。
裴商默念这几个字,竟然觉得尤其好听。
当然,如果把最后一个字换一下,那就更好听了。
眼见越绫这么说,胡总和周总立马急了,生怕越绫真的不敢跟他们玩了,他们错失血赚一笔的好机会。
“越助理,这是哪儿的话,我们哪能欺负你这么个小年轻啊”
“这样,再玩一局,我拿我东海项目的全部占股当筹码,再加上之前三轮的筹码,累积在一起,一局定胜负,怎么样?”
此话一出,沈珍珍和温少虞的表情都有些变了。
东海项目投资巨大,资金链横跨裴、沈、闻三家,财富不可尽数。
胡志军倾尽全部家财,才堪堪在东海项目中分了一杯羹,眼下他居然敢拿它去做赌注?
那他想要的东西岂不是更
果不其然,胡志军双眼放光,一字一顿道:
“只要你赢了,之前输给我的所有,你都能赢回去,还能拿走我东海项目所有的占股。”
“但如果你输了,就要把裴氏10%的股份输给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