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渊的手像被烙铁烫了下,连忙挪开,唇瓣不经意蹭过她的发顶。
下一秒。
“啪”的一声。
左渊的一侧脸颊又开始发烫。
祝芙也被自己甩出的这个耳光吓了一跳。
这纯属本能之举,她都没反应过来,左渊的那张好看的脸就已经结结实实挨下了。
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祝芙连忙合上浴袍,用袖子抹干净脸,才敢去看左渊的反应。
[她的手腕上有股栀子花的甜香。]
啊?
祝芙愣住。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比巴掌先袭来的是她的香气吗?
半分钟后,左渊才回过神来,向她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只是不忍心看你为我落泪。]
祝芙的眼睛红红的,鼻尖也红红的,落入他眼中,整个人有种几乎透明的易碎感。
她流泪时,左渊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双手揪住,来回撕扯。
所以他才会冲动地抱住她,想好好安慰她,却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疼不疼?”
祝芙心虚,泪水不是为他而流,巴掌却是结结实实扇到了他脸上。
本来就是自己先作的,也不能把责任全推到他头上。
“不疼,你手软。”左渊见她还愿意和自己说话,慌不择言,说出口才开始后悔,连忙解释:“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
“好了,我知道你什么意思。”
祝芙打断了他,见他那张清冷俊逸的脸上显出个红红的巴掌印,有点愧疚。
又看见他支支吾吾解释时难得流露出的几分傻气,破涕为笑,打趣道:“还说没事,都快烧成结巴了。”
知道她并不生气了,左渊深深了松了一口气,看向她的眼睛里盛满细碎的星光,唇角微微上扬,并没有反驳她。
好感度不知不觉间,来到了72。
祝芙就只剩下开心了。
她抱起床头的衣物,往浴室走去,又探头对还傻傻站在床边的左渊说:“学长,你赶紧把衣服换了,就算你不想去医院,我们也该回学校了。”
两人迅速换好衣服。
祝芙拉开窗帘,此时天已经快亮了,下了一夜的雨也终于停了。
两人办完退房手续后,骑上小粉车往学校开去。
雨后的清晨有些寒凉,祝芙的针织衫有点漏风,所以她坐在了后座。
明仁楼前。
左渊下了车,祝芙叮嘱了几句记得吃药之类的话,便骑上小粉车准备走,谁知道又碰上孙训和余海山。
两人拿揶揄的眼神打量起他们,虽然没停下来搭话,但一切尽在不言中。
祝芙知道,这个误会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