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进房间,白学姐凑到了脚边,一个劲儿地往他们身上蹦跶。
它背上那道伤口虽然愈合了,却留下了很深的疤,再也长不出毛毛来。
“好狗狗,不要跳了,让我摸摸。”祝芙好不容易按住了它,摸摸它的脑袋,又挠挠它的下巴。
左渊换鞋后并没有急着拿伞,走到浴室,打开洗漱台下的柜子,找出一块干净的浴巾。
“先进来擦擦吧,雨太大了。”
祝芙嗯了声,想像抱圆圆那样,将白学姐一把抄进怀里,结果差点闪到腰。
没坚持几秒,就把它放回地上。
圆圆是京巴串串,体型小,白学姐应该算中型犬,在左渊的悉心照料下,又壮实了不少。
祝芙刚被摧残过的胳膊,实在无力承受。
白学姐完成欢迎仪式后,便甩着屁股一扭一扭地回到了窝里,用鼻子拱了几下窝沿,舒舒服服地躺下了。
祝芙注意到阳台的玻璃门没关,便径直走过去关上,顺便走进左渊的卧室,关上了窗户。
左渊跟了进来,将浴巾搭在她头上,捻起她被雨淋湿的发梢,轻轻擦拭。
[那晚,我也是这样为你擦头发。]
同样的动作将他带回那个潮湿迷离的雨夜。
一瞬的恍惚,眼前的祝芙霎时模糊,周身像被薄雾笼罩,变得很不真切。
卧室里没开灯,客厅灯的照明范围有限,自然顾及不到窗边的两人。
左渊单手摘掉了眼镜。
祝芙微仰着脸,神情专注地盯着他看,水润的嘴唇像覆了一层蜜,亮晶晶的。
[想]
她翘起唇角,将披在头上的浴巾拿了下来,盖在了左渊头上,甚至刻意遮住了他的一双眼睛。
当一个人视力受限时,其他感官就会无限放大。
就比如此刻,祝芙踮脚勾住他的脖子,吻上他微凉的唇瓣,全身血液便流向那一处。
大脑宕机,呼吸停滞,甚至忘了要如何回应她。
窗外雨势更大了,雨滴被风卷起,猛地拍在身侧的玻璃窗上。
啪嗒啪嗒。
就像他的心跳一样,彻底失序。
原本清晰的边界因这个吻变得模糊,两个不同的雨夜,重叠在了一起。
前一个立在窗边,试图借助风雨令自己清醒的左渊,和现如今这个被她彻底驯服后,沉沦失控的左渊,慢慢融为一体。
左渊的好感度随着这个缠绵的吻不断上升。
祝芙听着系统冰冷的机械音在耳边播报,心中闪过些许犹豫,但那场下午的梦魇却提醒着她,别忘了自己想要什么。
祝芙低下了头,微微喘息,脱力地伏在他怀中。
然后用手指勾住浴巾衣角,往下一拽,浴巾落在了地上。
“吻我,现在。”她说,用不容置疑的命令语气。
当左渊轻轻抬起祝芙的下巴,遵循她的指令,覆上她柔软温热的唇时,却被她故意咬住了下唇。
因为略多用了几分力气,唇齿间弥漫出淡淡的血腥气。
又听见她说:“左渊,记住这个教训,以后别再被我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