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芙语塞，愣了半分钟，才支支吾吾地开口：“就梦见以前发生的那些事，具体是什么我记不清楚了。”
蒋临安没有追问，虽然他每一次梦见她都记得很清楚，因为总是时不时就拿出来回忆一下。
他攥得更用力了，在口袋里的手与她十指紧扣。
“我要回家了。”
走到公交站台，祝芙开口说道，并作势要将手抽出来。
蒋临安不愿意松开，生怕下一秒她又要消失，于是请求道：“让我送你回家吧。”
其实他有很多话想和她说，也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但怕惹得她心烦，只能忍耐着，小心翼翼地试探起她的态度。
好在她并没有拒绝，甚至点了点头。
祝芙之所以答应，也是有自己考量，一方面她确实心软了，再怎么说蒋临安也算她的初恋，多少有点感情在。
另一方面，直接强硬拒绝或许还会适得其反，让他疯狂挽留她，更影响她现在的攻略任务。
两人找了个后排连座坐下。
她思考片刻，率先开口：“你还喜欢我吗？”
蒋临安没想到她会问出这个问题，毕竟答案已经摆在明面上了。
不过他还是郑重地点点头，回答道：“喜欢，特别特别喜欢。”
喜欢就行了，还特别特别。
祝芙怀疑他真把那句话听进心里去了，已经习惯加上好几个程度修饰词，这甚至已经成了他的口癖。
“那你的这份喜欢，还像从前一样吗？”
从前的蒋临安不介意有没有名分，虽然爱吃醋爱争宠，但并不会干涉她和其他人之间的感情，更不会强迫她只爱他一个人。
“不一样了。”
祝芙抬眸看他，害怕他会说出想要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之类的话。
这样的话，他就不能留在她身边了。
“我的喜欢与日俱增，哪怕不在你身边，也没有从停下过，现在应该算是——”
他还没将那个字说出口，脸就红了起来，祝芙的手指抵在他唇上，示意他不必再说下去，因为自己已经清楚了。
“那你能接受以前那种相处模式吗？当我的小三？”祝芙压低了声音，俯在他耳侧说出了这句话。
幸亏车厢里空荡荡的，后面一截就他们两个人，不然这番惊世骇俗的话被人听去，就该被路人们指责的眼神给戳出几个洞来。
“小三？”
蒋临安在听到这个熟悉的词时，耳根更发烫了。
他没想到祝芙又将这个身份赐予了他，不过他还是习惯另一种说法:“只要你对我还有那么一丁点喜欢，小三也行，不过我还是‘真爱’这个词。”
祝芙真的怜爱了，蒋临安太干净太纯粹，显得她像个坏人。
不过当坏人也没什么不好的。
她主动伸手，勾住他的小手指，继续道：“但我们要约法三章，你不要干涉我的私事，也绝对不能一直缠着我，能不能做到？”
又要签订不平等条约。
蒋临安委屈巴巴地看着她，思考了好几分钟，才无可奈何地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