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初肚子确实饿了,但却不想在她面前承认自己嗜甜的事实。
更不明白她为何会记得这么多和他有关的小细节,于是嘴硬道:“你自己吃吧,而且你记错了,我不喜欢吃这种东西。”
“那你也勉强吃掉,我和钟屿山已经吃过了,这串是特意给你留的。”
祝芙懒得和他磨叽,直接塞进了他手心里,强硬地让他拿着,随后起身往厨房走去。
周景初说不明白现在的感受,被人记在心上并不是一件令人完全反感的事,但他总会多想一点。
山楂果红艳艳的,外面裹着一层透明的糖衣。
他抬眼望向她转身离去的背影,背后披散的头发在走动时和毛衣蹭出了静电,几缕发丝维持着诡异的弧度。
好感度+1。
周景初嘴角一扯,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在笑,又很快收敛起笑意,并把刚才的笑定义为嘲笑。
对。
就是嘲笑。
嘲笑她像被炮弹炸了一样的头发。
而她就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突然伸手把漂浮的发丝给捋了下去,又挽了个松松的低马尾。
祝芙才不管他具体是在笑什么,只要好感度涨了,一切按照她的计划持续开展就行,到时候保准让他笑不出来。
她刚拉开厨房的门,还没说话,就被钟屿山双手搭着肩膀往外推:“有我在就行了,你只需要等会儿多吃一点。”
“我不帮忙,我视察一下也不行吗?”祝芙扬起下巴看他,顺势把手背在身后,端起领导的架子。
钟屿山没再拒绝,收回了将她往外推的手,笑:“当然可以,不过我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
她没再往里走,就倚着门看他。
可钟屿山还是被她盯得手都不知该往哪放,伸手去端紫砂锅时被烫了下,差点打翻一锅汤。
祝芙上前拉住了他的手,紧张地关心道:“没事吧?快用水冲冲。”
说罢,她将他拉到洗碗池边,一只手拽着他的手用自来水冲,另一只手已经从兜里掏了出来点开了丑团买药。
同时问他:“家里有烫伤药吗?”
钟屿山晕乎乎的,在她问第一遍时完全没听见,注意力全放在那只被她紧握的手上,就连烫伤后应有的灼烧感都没感觉到。
好感度+1。
等她问第二遍时,才懵懵地摇了摇头。
“好像没有。”
祝芙买了支烫伤膏,是林叡用过的那种,之前看他用效果好像不错,三两天就恢复了,也没留疤。
“还要二十分钟才能送达,你再多冲一会儿。”
她松开他的手,转身去管锅里即将糊掉的菜,抄起锅铲继续翻炒,把菜盛出来后,立马磕了颗鸡蛋。
“你把手伸出来,先抹点鸡蛋清救救急。”
钟屿山没想到鸡蛋清还有这种妙用,乖乖地伸出手,看着她拧着眉头细致地替他上药。
祝芙把鸡蛋清涂在患处,又从鸡蛋壳上撕了几块薄薄的蛋皮敷在上面。
随后边洗手边对他说:“烫得太严重了,感觉还是会起泡,不知道会不会耽误你的工作。”
水泡太大的话,会影响他端摄像机,明天就得去工作,估计多少会有点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