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屿山手掌上的水泡用药后好了许多,但并不是完全不痛。
可他又不想让周景初坐在祝芙身侧,于是强忍了一半路程,到最后还是受不了。
“老周,你来开会儿。”
祝芙也不明白他俩二十多岁的年纪,老钟老周的,都把彼此给叫老了。
她心想,如果有人叫她“小祝”还可以接受,虽然听起来像“小猪”,但还挺可爱的。
可有人敢叫她“老祝”,那就不行了,听起来简直就像天蓬元帅下凡。
一想到“俺老猪”这句自称,她没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弄得刚要坐上主驾驶的周景初有点懵,不免又多想了几分。
周景初坐了上去,忽然感到一阵眩晕,已经连续二十四小时没有吃东西,有点低血糖。
坐在后排钟屿山并没有注意到他的情况,祝芙却拉开了副驾的门,跳下了车。
她又拉开主驾驶位的门,手撑在座椅上,对还在犯晕的周景初说:“下来,换我开。”
其实她早就考了驾照,学校里就有驾校,本校学生报名还有7折优惠,她报的自动挡也非常好过。
就是上路技术没保障,不过总好过把命交到周景初手上。
周景初扶着额头,祝芙会开车这件事在他意料之外,凭他的脾气,死活也会咬牙开到目的地。
但有人救急总是更好,更何况身旁的她就差把得意写在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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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总是在他需要帮助时出手?尽管他都没有开口求助。
祝芙微扬起下巴,颇有种美救狗熊的成就感。
甚至从斜挎的包里掏出一块巧克力,扔进了狗熊怀里。
周景初下了车,理所应当朝副驾走去。
钟屿山:“要不还是我来开吧?”
祝芙指了指空出来的副驾驶,对他说:“你坐副驾指导我,正好让我练练车。”
周景初搭在车把上的手一僵,随即松开,朝后排走去,坐下后把冲锋衣的帽子扣在头上。
他脸小,戴上帽子就只露出一截下巴,揣进兜里的手紧紧捏着那块巧克力。
越往前开车就越多,在山腰处堵了近2公里路程。
估计大多数人没预约到天文台的名额,打算在山顶随便找个地方看。
祝芙只要时刻注意保持适当车距,不要怼上人家的车屁股就行。
到了最后几公里,简直是一点一点挪过去的。
天文台有工作人员接待,她和周景初就跟在钟屿山身后。
几人来到了一座类似于碉堡但却更现代化的建筑中,里面有好几架比她还要高的巨型望远镜。
她走到一架稍小的望远镜后,凑近去看,却发现什么也看不清。
于是又调整了一下方向,结果还是什么也看不清。
“怎么回事?”
等她再次把眼睛凑近时,被望远镜中的奇怪画面吓了一跳。
里面居然出现一只眼睛,眼白部分经脉分明,就连睫毛都被无限放大。
祝芙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周景初说:“笨蛋,防尘盖都没摘怎么看得到?”
昏暗的环境中,她敏锐捕捉到他唇角一瞬即逝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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