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陆尘一巴掌拍死落在手背上的毒蚊，指间沾了丝腥臭的黑血。他蹲在后山瀑布边的青苔上，指尖蘸了蘸叶辰要他采集的晨露。月光下，青铜戒指泛起诡异的幽光，戒面浮现一行小字：
「检测到情蛊成分：醉仙花+迷心草」
"呵，果然如此。"陆尘冷笑一声，把玉瓶里的灵露全倒进袖中暗袋。前世他直到第八十三世才知道，叶辰这伪君子每天给柳如烟送的"灵露"里掺了什么料。
他掏出另一个玉瓶，这是从丹房顺来的玄阳散。"叶师兄，给你加点料。"粉末入水的瞬间，露珠泛起一丝金线，转眼又消失无踪。
"陆师弟，这么晚还在忙？"
陆尘手一抖，差点摔了瓶子。转头看见王莽提着灯笼站在三步外，灯笼光把他那张麻子脸照得阴森可怖。
"王师兄。"陆尘不动声色地把瓶子塞回腰间，"叶师兄明早要的灵露，我得多备些。"
王莽鼻子突然抽了抽，一把揪住陆尘衣领："你身上有玄阳散的味道！"
陆尘后背瞬间湿透。这狗鼻子......
"说！是不是偷了丹房药材？"王莽的吐沫星子喷在陆尘脸上，"老子盯你三天了！"
戒指突然发烫，戒面闪过一道红光。陆尘福至心灵，压低声音："王师兄，我是在帮叶师兄试药。听说...是为柳师姐准备的。"
王莽的手立刻松了。谁不知道叶辰是掌门内定的女婿？
"叶师兄的事啊..."他讪笑着帮陆尘整了整衣领，突然压低声音："不过封口费总得..."
陆尘掏出叶辰给的那块灵石塞过去。王莽掂了掂，突然凑得更近："提醒你一句，上个月有个杂役撞见叶辰往露水里加料，第二天就掉进炼丹炉了。"
陆尘装作惶恐地点头，心里冷笑。比起他九十九世见过的叶辰手段，这算小儿科。
回到茅屋，陆尘掏出《玄阳诀》。这玩意说是功法，其实更像双修秘术。他翻到第三页，盯着那段口诀：
"玄阳入阴，如汤沃雪..."
"咕咚"一声，窗外传来异响。陆尘闪电般收起玉简，却见一只纸鹤穿过窗缝，落在他掌心。
展开一看，是柳如烟侍女小荷的字迹：
「小姐明日辰时要见你，带上前日说的赤阳暖玉」
陆尘眉头一跳。计划比预期顺利。原本只想提前激活柳如烟的灵体感应，没想到直接引起了她的注意。
"看来玄阳散起效了。"他摩挲着戒指，戒面显示叶辰的气运值从87降到了85。
翌日天未亮，陆尘就蹲在掌门居所外的老槐树上。透过气运戒，能看到柳如烟闺阁笼罩着一层淡蓝色雾气——玄阴之气外溢的征兆。
"陆尘？"小荷从角门溜出来，狐疑地打量他："你就是那个懂玄阳之术的外门弟子？"
陆尘掏出赤阳暖玉。玉佩刚拿出来就嗡嗡震颤，像是感应到什么。
小荷眼睛一亮："真是赤阳玉！快跟我来，小姐疼了一夜了..."
穿过三道禁制时，陆尘手心全是汗。不是怕，是兴奋。前世九十九次轮回，他连柳如烟的衣角都没摸到过。
珠帘掀开的瞬间，一股寒雾扑面而来。柳如烟蜷缩在玉床上，发梢都结着冰碴。她抬头时，陆尘呼吸一滞——这女人比前世远远看着还要美上三分。
"你就是..."她疼得嘴唇发白，"那个看出小荷接触过冰心草的..."
陆尘单膝跪地，赤阳玉按在她丹田。"师姐忍一忍。"
"轰！"
金色火焰瞬间充满房间。柳如烟仰头发出一声尖啸，屋顶"咔嚓"被红光击穿，凤凰虚影冲天而起。
"玄阴灵体？！"小荷尖叫着后退，"小姐明明还没到觉醒年纪..."
陆尘死死按住挣扎的柳如烟，看着她眉心浮现冰晶状符文。戒指突然疯狂发烫：
「警告！检测到天命炉鼎体质」
「建议立即建立气运链接」
未等陆尘反应，柳如烟突然抓住他手腕。她瞳孔变成妖异的冰蓝色：
"你是谁？为什么会有...那个人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