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洋熬了大半夜,眼底泛着血丝,终于把资料整理完毕。
他揉了揉发酸的后颈,给左梵发去消息:
【老板,查了,车牌是套牌的,和系统里根本对不上。】
【车主就一普通开五金店的老板,上个月就报了警,说车被偷了,报警记录能证明。
【我查过他这段时间的出行,确定和姜保国没有交集,可以排除嫌疑。】
【那辆车最后在郊区露过面,之后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再没出现过。线索断的很干净,老板,那高中生到底啥身份,咋能让大人物给他做局?】
屏幕的冷光映在左梵的脸上。
眸色渐深。
指尖在桌面上轻轻叩击。
姜保国早在两周前就来了连城,一直出没于牌桌
他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她出现,劝说晏迟叙退出清堂。
她有种直觉,仿佛是有人在故意将他往清堂的路引。
是害怕什么呢?
现在线索都断了。
背后的人一定不会死心。
想到这。
左梵说:【就一清清白白的男高。】
于洋:【......】
老板这么说,他就这么信。
左梵本想从姜保国嘴里套话。
但这人。
被晏迟叙揍的时候气急败坏。
这会儿嘴巴紧得跟死了的蚌壳一样。
什么都问不出。
只阴狠地瞪着左梵:“我等着看他不得好死的下场。”
当爹的这么恨儿子?
既然问不出话。
左梵笑吟吟地讽刺他:“不好意思,他一定比你长寿。而您,还得在里面待十五年,或许可以争取在狱里表现好,减刑几年。”
不过。
她不会给姜保国这个机会。
还有当务之急,得赶紧赚钱。
她炒股赚了不少本金。
部分钱用来投资了当年籍籍无名最后爆火的电视剧。
刚注册完公司,正盘算着联系工作室合作时,接到了陈哥的紧急电话。
“左小姐,晏迟叙妈妈在家晕倒了,我已经叫了120。”陈哥着急地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我已经叫了救护车,估计还有几分钟到,我这也不敢动手动脚,就在旁边看着。”
左梵心头一紧。
迅速合上电脑,说:“陈哥,我这就过来。另外,得麻烦你帮我一件事。”
陈哥一边应下,声音带着后怕:“我本来是有个活准备找小晏的,但他电话打不通,幸好我是直接去了他家,一进门就看见晏妈妈倒在地上......”
左梵赶到时,医护人员正将面色苍白的晏秋抬上担架。
“我是家属。”
她快步跟上。
陈哥确认她上车后,立刻调转车头往一中疾驰而去。
......
一中的学生差点以为今天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三班的同学时不时往最后一排瞅两眼——
那个常年空着的座位上,居然坐了个人。
晏迟叙单手支着下巴。
原先那染发只觉他有股嚣张的少年气,现在换了寸头,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野性难驯的硬朗。
校服规规矩矩地穿在身上,对普通学生略显松垮的款式,穿在他身上却意外地服帖。
说是衣架子也不为过。
“卧槽?我没眼花吧,晏迟叙居然来上课了?你快掐我一下。”
“嗷——好痛!不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