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迟叙被训了。
再三/保证,不会再做危险的事情。
晏秋才放过他。
她术后刚醒,还需要留院察看。
晏迟叙不放心,决定继续留下陪护。
晏秋皱眉,不赞同地赶他:“你在这我看着就烦,我在医院能有什么事,你回学校上课去。”
两人争执间,各退了一步。
等医生确定她没什么大碍了,他就回学校上课。
后续请个和她年纪相仿的护工陪护,有共同话题,还能一起唠唠嗑。
左梵把晏秋和她说的,一字不落转述给了晏迟叙。
他凝神思索片刻,摇头道:“我确实没见过这号人物。“
“我已经让人去查了。”左梵眸中寒光一闪,“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
那人自称是陈哥的朋友。
陈哥一听。
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猛地拍桌而起,“这王八蛋安的什么心?居然敢打着我的旗号害人!”
“这人简直恶毒,居然用我的名义去害人。”
虽说他做生意,三教九流的人见得多了。
但他向来最重规矩,咬着烟狠狠啐了一口:“我老陈再浑,也知道什么事能碰,什么事沾不得——这是要遭雷劈的。”
晏迟叙微微颔首:“陈哥,我自然是信你的。只是这个人冒用你的名字,想来是想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陈哥粗粝的手指摩挲着下巴上的胡茬,突然转身朝里间暴喝一嗓子:“都给老子滚出来!“
七八个学徒连带伙计齐刷刷出来。
站在了修理间空地上,一字排开。
陈哥大手往人群里一指:“小晏,人都在这里了,你看看有没有你说的那个王八羔子?”
晏迟叙和左梵交换了一个凝重的眼神。
没有。
那人显然对晏迟叙的生活轨迹了如指掌。
晏迟叙缓缓摇头,声音低沉:“都不是”
陈哥紧绷的肩膀明显松弛下来。
谁都不想莫名其妙摊上人命官司。
但他随即又皱起眉头:“你到底得罪了谁?”
“怎么会有人对你们下这么狠的手?”
他顿了下。
把学徒们都挥退。
修理间只剩下他们三人。
陈哥忧心忡忡地道:“会不会和清堂有关?”
清堂行事独断专行。
再加上其后台。
可以说没人敢招惹。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晏迟叙也无法确定。
他心里怀疑过清堂。
可这么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左梵也想不明白。
他们没必要抓着晏迟叙不放。
不过,连城并不大。
想找个人不难。
刀疤男在地下赌/场被逮到时,嘴还是硬的。
“我就想吓唬那娘们,要点钱花花。姜保国当初问我借了一万,说双倍还我。结果人倒好,不知道怎么着,进局子里了。”
“那娘们是他老婆,我不找她找谁!谁知道她这么不惊吓,看了几张照片就晕过去了,她这绝对是碰瓷!”
他一口一个“那娘们”。
还把晏秋和姜保国扯在一起。
晏迟叙冷着脸说:“嘴巴不会好好说话,我可以帮你。”
刀疤男注意到他可怕的眼神,嚣张的气焰瞬间矮了半截。
他也听说过晏迟叙的狠,连亲生父亲都能送进监狱。
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极有眼力见地扇了自己嘴一巴掌:“对不起,我嘴贱,您饶了我吧,我真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