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霍家子弟不成器。
又怎会轮到他。
想到这,他厌恶地把人踹翻在地,厉声喝道:“不分是非的混账东西,去祠堂领罚。”
霍京骅面如死灰。
挨一遭家法下来。
一个星期别想下床。
霍老爷子最厌有人违抗他的命令。
他不敢说个“不”字,白着张脸离开。
霍老爷子不动声色地打量晏迟叙。
既然不受掌控。
他说:“你年纪也不小了,付家的千金倾慕你许久了,这周末你们约着见见,尽早将婚事定下来。”
这才是他非要晏迟叙回老宅的真正目的。
刚来霍家那会儿。
晏迟叙会被他拿捏。
但如今今非昔比。
他慢吞吞地放下茶杯,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老爷子想结金婚,我替你安排。”
霍老爷子六十有余,付家千金也不过二十出头,这说出去简直荒诞可笑。
“晏迟叙,你要记得你的根姓霍!”
“你身上流着霍氏的血!”
晏迟叙闻言。
只是微微抬眼。
“霍老爷子,我确实不会忘记自己的根。”
“记得自己姓晏,不牢您费心。”
“失陪。”
晏迟叙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袖口,起身,将脸色难看的霍老爷子抛在身后,转身离开。
晏秋去世后。
霍家的人就找上了他。
他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另有其人。
自己不过是一个私生子。
但他不打算跟他们回霍家。
他的家人只有晏秋。
但霍家逼他认祖归宗,强行将他带了回去。
晏迟叙总觉得。
晏秋的死,和他们脱不开关系。
霍老爷子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好,好得很!”
管家搀扶着他,安抚道:“老爷,您消消气。少爷还年轻,叛逆了点很正常,他迟早会想通,霍家才是他唯一的靠山。”
“哼,就怕是养了只白眼狼。”霍老爷子眸光闪着厉光。
他就不信。
霍氏,非他一个晏迟叙不可。
......
晏迟叙到家时。
左梵已经睡下了。
他轻手轻脚地拧开卧室门。
趴在床边,目光近乎贪婪地描绘着左梵的五官轮廓。
霍氏内部混乱。
他一个私生子。
备受白眼和欺凌。
支撑他走到现在的,是晏秋和找到左梵的执念。
他从未放弃过寻找她。
好在。
他等到了。
他生怕吵醒了左梵,屏住呼吸,指尖颤抖着碰上她卷翘的睫毛。
眼底翻涌着偏执。
这次。
他不会再让她离开自己身边。
他像个偷尝禁/果的窃贼,唇角不受控制地上扬。
正要收回手时。
原本安睡的女人蓦地睁开眼。
晏迟叙呼吸猛地一滞。
偷看她睡觉被当场抓包。
他慌乱到不知该怎么解释。
怕被她厌恶。
左梵轻而易举地捉住他的手,勾唇:“抓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