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沈家送来请柬的插曲。
左梵回去后和晏迟叙说了。
她漫不经心地从酒柜开了瓶红酒。
这都是晏迟叙的私藏。
酒瘾有点儿犯了。
“沈家?”晏迟叙若有所思。
左梵嗯了声,“不过请柬被我丢了。”
“无非是沈家想替沈枝月出气,不过连面都不露,我就巴巴地凑上去应会,才是被他们揉搓拿捏。”
晏迟叙赞同地点头,道:“沈家无足畏惧,姐姐想做什么尽管去做。沈家唯一需要小心的人,是沈衍之。”
“沈衍之?”
左梵边往杯中加了冰块,冰块碰撞发出脆响,继续听他说。
“沈家这辈的掌权人,城府深沉,颇有手段。这次请柬,怕是他对你的试探。”
试探她的行事风格。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当时就在等着看你的反应。”
左梵扬起眉梢:“那他会不会认为,我在挑衅他?”
“不会。”晏迟叙摇头,“他应当会亲自来上门拜访。”
左梵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之色。
晏迟叙轻笑:“这就是他与旁人不同的地方,换做旁人,怕是早已恼羞成怒,迫不及待将自己的目的暴露。”
“可沈衍之能不动声色,甚至放下身段。”
其城府之深,可以想见。
晏迟叙又大致和左梵讲了些沈衍之的行事风格,顿了下,轻声道:“姐姐放心,有我。”
左梵眨了下眼。
唔。
客厅只开了盏照明的灯。
暖黄灯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
眼眸明亮。
她蜷了蜷手指。
突然发现两人的影子在米色地毯上纠缠成一团不分彼此的暗色。
“怎么了?”
晏迟叙微微倾身,低头看了眼自己。
左梵舔了下唇。
“我前天看到个词儿,叫生理性喜欢。”
晏迟叙原本放松搭在沙发上的手指蓦地收紧。
“所以姐姐对我,”他声音轻得像是怕惊碎什么,“是吗?”
左梵晃了晃脑袋,发丝扫过他的手腕。
他唇上血色瞬间褪去。
不是?
他天都塌了。
起身想走,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下:“姐姐别说了。”
尽说些让人想去死的话。
不对。
她还没说,就已经想死了。
只要不听见。
他就可以一直欺骗自己。
左梵突然仰起脸,攥住他的手腕:“去哪儿?”
晏迟叙抿着唇:“公司有事。”
她俏皮地眨了眨眼:“上次说你不行的时候,你也这么说。”
他:“......”
他耳尖迅速漫上一层红晕。
不知是害羞,还是被左梵揭穿后,红温的。
左梵轻笑着把人拽过来:“你怎么跟个鸵鸟似的,碰见问题就躲呀。”
“听我说完。”
晏迟叙像只落寞的小狗,无形的耳朵耷拉着,“你说。”
左梵指尖揉/捏着他柔/软的耳垂。
很亲密、缱绻的小动作。
晏迟叙心里相当受用。
这意味着,左梵在哄他。
他又好了。
左梵斟酌着词句。
她想起于洋之前问她的。
现在的晏迟叙究竟是否还是她记忆中的人。
“生理性喜欢,是一种基于身体本能反应的吸引和心动。”
她突然倾身向前。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能数清晏迟叙颤抖的睫毛:“比如,我看见你就想亲你。”
她歪头。
晏迟叙的瞳孔剧烈收缩。
在遇见晏迟叙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