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两人化作飞灰后。
我感觉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崩裂了，又有什么东西在迅速回补。
身上崩裂的伤口正在飞快愈合，缺失的鳞片和蛇胆也重新长了出来。
就连亏空的心血都一点点填补上了。
七年的折磨在这一刻好像迎来了新生。
小青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
他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姐姐这是传说中的献祭珠。”
他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
“只有真心爱一个人，才能运用其中的力量。”
“献祭自己的一切，来治愈所爱之人的所有伤痛。”
我心头一震。
真心爱一个人？
许诚他竟然是真心爱我的？
我看着许诚和叶素素化为灰烬的地方。
原来许诚说的要一直缠着我是这个意思。
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很不是滋味。
七年的虐待与伤害，如今却以这样的方式画上句号。
“姐姐，我们走吧。”
小青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他伸出手牵住了我的手。
我们一起回到了峨眉山。
接下来的日子小青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
他陪着我进入人间玩耍。
我们走过繁华的街市。
也看过静谧的湖泊。
最后在西湖边。
小青学着人类的样子，拿着自己用花草编的戒指。
他笨拙地单膝跪在我面前，声音带着明显的紧张和颤抖。
“姐姐，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小青红着脸，眼神却无比坚定。
我看着他，看着他眼中那份纯粹的、不求回报的爱意，泪水夺眶而出。
千年前的恩情，七年的纠葛，如今都已随风而逝。
只有眼前这个人，他为了我，不惜牺牲龙脉，不惜耗尽修为，只为我能够平安。
我俯下身，紧紧抱住他，泪流满面，声音哽咽。
“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