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被侯府赶出门的第三天,陆明哲坐在堂屋,盯着桌上的茶杯咬呀。
“爹,您倒是说句话啊!”陆昀半边脸还肿着。
“萧月让咱们在侯府门前跪着,还放话说要让陆家赔光家底,这口气要是咽了,以后咱们在京城就不用抬头走路了!”
春桃缩在角落,后背的伤还在疼,她揪着衣角,声音发颤:“公子,县主是皇上亲封的,侯府又势大,咱们……咱们斗不过的,不如认了吧?”
“认?”陆明哲猛地拍桌,茶杯“哐当”翻倒,“我陆明哲在吏部混了十年,从九品小官爬到侍郎,什么时候认过输?”
“萧月一个黄毛丫头,凭什么踩在咱们头上?”
他凑近陆昀,眼底闪着狠光。
“我在吏部待了十年,侯府的底细我清楚!萧月她爹在边关打仗,粮草供应全靠京里的商号周转——那商号就是侯府的软肋!”
陆昀眼睛一亮:“爹的意思是……”
“找几个地痞,半夜去烧了侯府的商号仓库!”
陆明哲咬着牙,“就说是意外失火,谁能查到咱们头上?烧了它,萧策和他的手下在边关就得挨饿,朝廷怪罪下来,侯府脱不了干系!”
春桃哆嗦着:“那要是被官府抓到……”
“抓到也不怕!”陆明哲冷笑,“你这就去找村口地痞李三,李三这种人,嘴巴严得很,就算招了,咱们也能推得一干二净。”
“到时候就说萧月平时横行霸道,得罪了商户,人家报复她——谁会信是咱们干的?”
陆昀越听越兴奋,摸出腰间的钱袋:“我这就去!五十两够不够?不够我再去库房拿!”
春桃看着父子俩狰狞的脸,打了个寒颤,刚想再说什么,就被陆明哲瞪回去。
“闭嘴!再多嘴就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两人没注意,窗外那棵老槐树的阴影里,缩着个侯府的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