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凌晨两点,程予宁的电话把我从睡梦中惊醒。他声音低哑,带着一丝慌乱:「姐姐她进医院了。」我一下坐起身,脑子还没完全清醒:「你说什么?江阮不是在瑞士研修吗?」他沉默了几秒:「她提前回国了……刚刚在路边晕倒,被送进了急诊。」我来不及细问,匆匆赶去医院。医生刚从病房出来。「谁是病人家属?」「我,我是她丈夫,季晏沉」「人没事了,是低血糖加上妊娠反应,有些虚脱。孩子也没事儿,都八个月了,家里人多关注一下。」我脑子里嗡的一下:「什么孩子?」医生看了我一眼,有些迟疑:「你不是家属吗?她怀孕这么久了,之前都在做高风险监测。」我几乎是冲进病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