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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淮安被我掀翻在地,痛苦呻吟,我等这一天等了太久。
我死死地盯着他:在国外这几年,我每天都会去练拳击健身,就是为了今天。
我毫不留情把他的头磕在地上,就像那个时候,他仗着身高体型优势揍我一样。
傅脂慌张地把我拉到怀里,擦掉我手上的血迹:好了,好了,不气。
她将我安放在车里,拽着左淮安到了楼道里。
我只能听见左淮安的惨叫声。
傅脂回来的时候,我的手还在发抖。
我在脑子里预设过很多次今天的场景。
真正发生的时候,我还是会发抖,还是会恐惧。
我远没有自己想得那样冷静,那样云淡风轻。
傅脂紧紧抱着我,轻声细语地在我耳边安抚我:好了好了,有我在呢,没人再敢打你。
我的心忽然抽疼了一下,痛苦的记忆接踵而至,那时候我妈不管我的伤,傅脂管。
她找人打断了左淮安的肋骨,扇掉了他的牙齿。
她骂左淮安:敢碰我的男人,我废了你!
那时候,我们没有婚约,关系一般,她却挺身而出。
她接过我递给她的纸巾,摁着自己流血的伤口,朝我笑:别哭啊,是谁我都会这样做,别太感动。
......
傅脂抱着我的手力度收紧:怪我,我不该让你一个人下来的,都是我的错,是我考虑不周,别害怕少祈,有我呢。
我突然狼狈地落泪。
发麻的身体不受我的控制,我用尽全力才推开她的怀抱,恶狠狠瞪着她:傅脂,我恨你。
对我行凶作恶的人太多。
可我最恨的,还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