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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晚那住了一星期。
期间大伟有打电话过来,问我怎么回事。
清楚缘由后,他说:您闹也闹了,过个一星期就回去吧。
这么大年纪,您还真要离婚街坊邻居怎么看啊,您还不嫌咱家丢人啊。
我无语凝噎,没想到儿子最后是怕我丢人。
我并没有真的打算去离婚。
我的时间不多了,我不想把剩下的宝贵时间浪费在这上面,我也不想再看见周文山。
周文山见我没回去,打来电话。说了不到两句,开始骂骂咧咧。
无非是什么他,我不明白子虚乌有的事,他说得像是亲眼见过。
我没有理睬。
又过了一个月。
我的病情急剧恶化。
这期间我停止了去医院透析,每天在家给女儿做饭。
我包了许多饺子冷冻在冰箱里,直到冰箱一个多余的也塞不下。
我怕我走后,女儿会不好好吃饭。
小晚问我最近怎么不去医院了,我说医生觉得我的病情有好转,可以过一段时间再去。
女儿听了喜出望外。
其实,我的血管坏死,医院已经没办法再给我做透析,我的身体无法过滤一滴血。
最后的日子里,我会因为身体尿液排不出,慢慢等死。
我不忍告诉女儿真相,也早料到这一天。
周文山开始让我回去,语气平和,像是改了性子,只不过我不会再相信。
大伟依旧频繁给我打电话,催促我回去。
妈你就回去吧,爸也没犯多大错,你想想,他这些年有打过你吗
那个保姆和她女儿是骗子,现在跑了,你和爸正好可以好好过日子了。
听大伟说,那个女的专门去老人家里做保姆,偷拿东西,取得信任后,便骗取钱财。
她不是正规家政公司,没有签合同,连身份证都是假的。
周文山的养老金几乎被骗完,很大概率追不回来了,而他被气的脑溢血。
电话那头仍然在催:妈你就回去吧,不然爸就要我们去照顾,谁能受得了他的脾气。
我开始明白周文山为什么从小偏爱大伟,因为他们父子俩,太像了。
电话那头传来玲玲的谩骂声。
我缓缓开口:他又不是残废,不需要照顾。
玲玲抢过电话:那不行,你不回来,他天天打电话这事那事的,我看就是想缠上我们。
那我以后死了,他怎么办。我突然好奇。
玲玲直接不耐烦道:那就等你死了再说。
耳边传来大伟和玲玲的吵架声,我轻轻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