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来后伯小今把自己的床铺搬到了柴房里,虽然房子四面透风,而且空间也很狭小,但好在是安静,不用跟他们一大家子挤在一个屋里,别扭死了。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伯小今先是用木头把透风的墙缝隙给堵住,然后把劈好的柴重新码放。
不仅加厚了墙壁,而且还等于是隔出了一个相对封闭的卧室空间,然后用木头和木板在地上搭了一张临时床。
晚上在这睡觉,白天收起来,什么都不影响,唯一的缺点就是,每天晚上都要给自己的小卧室重新码一下木柴隔断。
就在伯小今给自己生好了火盆,借着炉火的微光正在泡脚的时候,杨玉梅款款走进柴房,同时怀中抱着一床被子。
随后默默地把被子铺在伯小今已经整理好的铺盖上,等于是在上面又加了一层,紧接着从怀中拿出一只装满热水的瓶子,掀开被子放了进去。
伯小今似乎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
尽管在前世他有过男女之欢的经历,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心里慌得一批。
杨玉梅铺好床后也没说一句话,坐在床边上看着噼里啪啦的火盆痴痴地发呆。
“嫂子,你这是……”伯小今明知故问道。
“赶紧洗完脚睡觉吧。”
杨玉梅说完后便俯身蹲在伯小今跟前,帮他搓了搓脚,然后从旁边的柴火堆上拿来擦脚布帮他擦拭干净。
最后端着洗脚盆出去扔掉洗脚水,顺便把盆子放在外面的门口。
由于柴房没有门,伯小今是用码放柴火堆的方式做了个隔断,可以挡风。
但杨玉梅还是比较谨慎,她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捆玉米杆扎成的简易门板,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她把外面的门封好了。
做完这些后才重新回到伯小今身边,脱了鞋,钻进了被窝。
也不知道是因为她刚才放了一只暖水瓶的缘故,还是因为她身上的热量高,在她掀开被子钻进去的时候,一股暖风迎面扑来,还带着丝丝香味。
伯小今依然端坐在床边上,有点不知所措。
“外面冷,快进来吧,被窝里暖和。”杨玉梅躺在被子里,紧张地说道。
“嫂子,我有话想跟你说。”伯小今郑重地看着杨玉梅,说。
杨玉梅盯着他的目光端详了半天,从眼神中可以确认他是认真的,于是这才起身,重新披上袄子,然后把被子往身上裹了裹。
默默看着伯小今,等他开口说话。
“你是不是特别讨厌我?”伯小今犹豫了半天,终于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杨玉梅脸上没有任何波澜,轻声说:“谈不上讨厌,你还小,很多事情不懂,也许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明白了。”
伯小今的灵魂可是三十多岁了,什么事情没经历过?说他小?笑话。
“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了我不就懂了吗。”
杨玉梅很明显不想说,她想重新躺下睡觉,伯小今却突然起身说:“你要不说的话那我也没有留在这的必要了,既然大家都不开心,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说完后,伯小今转身就打算离开这个屋子。
杨玉梅赶紧坐起来,轻喊道:“等一下。”
伯小今停在原地,没有回头,杨玉梅继续说:“你回来坐下,我跟你说。”
伯小今这才重新做回到床上,认真地看着杨玉梅,她此时袄子下面只剩下红肚兜了,至于被子下面是怎样的景色,那就只能靠想象了。
看到这一幕,伯小今没有心猿意马那是假的。
“对,我讨厌你,但不是针对你,我是讨厌命运不公,讨厌给我们家造成伤害的老天爷,讨厌拉帮套,讨厌所有对我心怀不轨的男人!”
杨玉梅说话声音很小,但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伯小今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她,也许她心里一直都在憋着,希望她能够敞开心扉,释放自己。
杨玉梅轻咬薄唇,眼神火辣辣地盯着伯小今,两个人四目相对,在火盆的映照下,她的眼中泛起了泪花。
“我不想要拉帮套,哪怕是后半辈子一直守着张厚田我也没有怨言,可是我一个女人要养活一家子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张建林一直还惦记着我,因为得不到我就心生怨恨,处处为难我们家,我又不能跟厚田说,有多少苦我都得自己忍着,因为我一说出来连他都会不要我!”
伯小今突然很心疼她,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去公社反应呢,我就不信这种事就没人管了。”
杨玉梅摇摇头,说:“没用的,公社刘主任是张建林的亲戚,像我们这种平头老百姓斗不过他们,只能远远地躲着。”
“既然你不同意拉帮套,为什么还同意我来你家?”
“我不同意有用吗?残的残,小的小,我能怎么办,与其让别的男人成天惦记着我,不如找个靠谱的来家里拉帮套,总比被人说闲话强。”
“你跟张厚田让我来,最开始的想法应该只是让我当牛做马的吧,根本就没想着让我来是拉帮套的,我说的对吗?”
伯小今如实问道。
杨玉梅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似乎越来越看不透伯小今了,不过既然现在话已说到这了,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对,按照他的意思确实是这样的,毕竟没有哪个男人愿意把自己的老婆分给别人,想着等过个十年八年的,那时候孩子也成年了,我们家会好过一些。
而且那时候你也不过才二十来岁,到那时再把你送回去,也不会耽误你结婚。”
伯小今又问:“那为什么现在又改变主意了?”
“因为我们都低估你了,没想到你能真的敢跟厚田硬刚,没想到你真的会回家,如果你真的走了,我们家还得重新找别人,要是传出去的话,我的脸更没地搁了,
既然早晚都得找,那就不如再把你请回来,也算是挽回一点脸面。”杨玉梅说完后,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说:“其实你一点也不傻。”
傻不傻不是别人来评价的,有些人不傻,其实他已经傻了,有些傻了,其实他比任何人都聪明。
“既然话已经说开了,那我也就不会再有什么顾虑,你放心,有我在,以后谁也别想欺负你,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伯小今说。
杨玉梅权当是他在安慰人吧,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伯小今又说:“既然是这样,那我就要正常履行我的权利了,我让你过好日子,你把你自己给我,很公平。”
杨玉梅自然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眼神一恍惚,随后摘掉披在肩上的袄子,重新钻回被窝里去了。
伯小今就坐在她旁边,手已经缓缓地从下面伸了进去,当他摸到一片极富弹性的柔软时,杨玉梅身体一僵,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伯小今迅速退掉衣物,翻身压了上去。
……
也许这一世的伯小今是个傻子,所以老天给他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也给他开了一扇窗,或者说他缺失的脑子都长到了下面那活上去了。
他自己都忍不住感叹自己,再加上上一世的灵魂,整晚都跟不要命似的,一直折腾到深夜才结束。
柴房几乎是没有隔音,杨玉梅尽量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但最后到底压到什么程度她也不知道了。
到最后干脆就彻底放飞自我了,啥也不管了。
一夜过后,临近清晨的时候伯小今又再次醒来,把她从梦中弄醒,这次她不敢再放肆了,把自己整个脑袋深埋在被子和枕头里。
强行让自己保持清醒,此时绝对不能再出声音了,因为从柴房里往外看的时候已经天亮了。
直到一缕阳光透过木柴的缝隙照进来的时候,伯小今才从美梦中悠悠醒来。
这么多天了,可算是放晴了,终于见到了阳光明媚的天气。
身边的杨玉梅已经不见了人影,伯小今赶紧一咕噜爬起来,找到衣服迅速穿好。
当他走出柴房,进了正屋时,看见他们一家人正坐在炕上吃饭。
杨玉梅看到他后赶紧下了炕沿走出来,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低眉垂眼地说:“洗把脸吃饭吧。”
说完后低着头从他身边擦肩而过,伯小今也有一些不好意思,昨晚上确实太疯狂了,这种畸形的关系,让人分外尴尬。
就在伯小今愣在原地傻愣时,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脚面上迅速传来,让他的思绪回归现实。
原来是杨玉梅狠狠地踩了他一脚,然后走到一边给他盛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