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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废弃的静园。
这里荒草比人高,断壁残垣间,只有几只野猫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我径直走向园子深处那片唯一还算繁茂的竹林,那里有水汽。
「裴叙白！」
我压低声音喊。
竹叶沙沙,没有人回应。
「裴叙白,我知道你在这里！」
我提高了声调,有些急了。
「你出来,我有话问你！」
「咳咳......」
一声轻咳自身后不远处的假山后传来。
我猛地转身。
裴叙白靠在斑驳的假山石壁上,脸色比上次见时还要苍白几分。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惊喜,但更多的是忧虑。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他声音有些沙哑。
「你以为你藏得很好」我走近几步,看着他虚弱的样子,心口一揪。
「乔乔,你不该来。」他叹了口气,眉头紧锁。
「我不该来」我气笑了,「你为了救我差点暴露,现在又说我不该来」
「裴叙白,」我一字一顿,「事到如今,你还要接着瞒我吗」
他垂眸许久,还是开了口。
「数百年前,我与一宿敌结怨,他觊觎我的内丹久矣。」
「我便是被他重伤,继而被你所救。」
他顿了顿,看着我：「我隐瞒身份,一是怕你这捉妖师当场给我一剑。」
「二来,也是怕连累你。」
「我那仇家,心狠手辣,若是知道你与我有关......」
他没说完,但意思不言而喻。
我心头一震,原来如此。
「所以,你救了我,又匆匆离开,是怕他发现」
他点了点头,神色黯然。
「那你现在......」
「我伤势未愈,妖力也未恢复,」他自嘲一笑,「只能暂时躲在这里,像只过街老鼠。」
看着他这副模样,我心里的天平,又一次剧烈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