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他。”
技术员冷笑:“农资公司、供销社......六爷的保禾丰能横行,就因为有很多保护伞。”
手电光已经照到前门。
陈教授突然塞给刘东一把钥匙:“徐太太手里的真账本记录着六爷的毒品交易,保禾丰运输车实际运送的是那种东西。”
“吗啡。”刘东脱口而出。
他想起账本上那些农资损耗记录,现在全对上了。
陈教授惊讶地看着他,突然笑了:“不愧是魏振国的儿子。”
他推着刘东往后门走:“三天后有批农药要从十六铺码头进货。”
“砰!”
前门被踹开。
技术员掀开地板露出潮湿的地道:“通到隔壁弄堂!快走!”
刘东刚要钻下去,陈教授又塞来个油纸包:“给你父亲的,当年他教我配的土壤改良剂配方。”
老人眼中闪着泪光:“告诉他,老陈没给他丢脸。”
手电光已经照进里屋。
刘东最后看了眼父亲的老战友,咬牙钻进地道。
他知道,只要自己不暴露目标,陈教授他们就暂时安全。
潮湿的地道弥漫着腐烂的味道。
刘东爬了约莫十分钟,从一处废弃下水道钻出来。
远处传来打斗声和玻璃碎裂的声响。
他不敢停留,朝着相反方向狂奔。
深夜的小沙渡路安静得可怕。
他一路回到了租房的地方。
刘东警觉地放慢脚步。
他记得早上离开时明明锁了门。
这时,门缝里飘出一缕香烟味。
“进来吧,别在门口杵着。”
一个慵懒的女声从里面传来。
刘东推开门,里面的景象让他愣住。
葡-萄架下坐着个穿真丝旗袍的女人,翘着的二郎腿,脚下踩着双锃亮的漆皮高跟鞋。
这女人,好性感!
这是刘东的第一反应。
“您是?”
“段力没跟你说?”
女人吐了个烟圈,站起身时旗袍开衩处露出雪白的大腿:“我是这房子的主人,苏曼丽。”
“段警官提过。”刘东谨慎地回答:“多谢您收留。”
苏曼丽轻笑一声,突然伸手按在他淤青的颧骨上。
刘东疼得倒吸冷气。
“这么莽撞。”她转身往厢房走:“进来,给你上药。”
进了厢房,苏曼丽从五斗橱取出医药箱,动作熟练得像做过千百次。
“脱衣服。”
她命令道。
刘东僵在原地。
苏曼丽翻了个白眼:“放心,我对伤员没兴趣。”
她指了指刘东渗血的衬衫下摆:“伤口不处理会感染。”
刘东无奈,只能听话的脱衣服。
刘东的手指在衬衫纽扣上迟疑了。
“啧。”
苏曼丽不耐烦地直接伸手扯开他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