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男人扭捏什么?”
她沾了药水的棉签戳在伤口上,疼得刘东倒吸冷气。
随着她俯身的动作,旗袍立领间漏出一线雪白的肌肤。
刘东呼吸间,甚至能闻到苏曼丽身上特有的体香。
“好闻吗?”
忽然,苏曼丽轻声问道。
刘东这才意识到,刚才有些失态了,于是尴尬的咳嗽两声。
这时,楼上突然传来脚步声。
林晓梅牵着小宝站在楼梯口,脸色苍白地看着他们。
“这位是?”
林晓梅声音发颤。
“房东。”刘东赶忙系上扣子:“段警官的朋友。”
苏曼丽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林晓梅,拎起医药箱往外走:“热水在灶披间,自己打。”
到门口又回头:“对了,最近别开窗,梧桐树上有蝉,吵得很。”
等高跟鞋声远去,林晓梅才快步下楼:“东哥,你怎么了?”
“没事。”刘东勉强笑笑:“摔了一跤。”
“晓梅。”等孩子睡下后,刘东敲开阁楼门:“我们得谈谈。”
昏黄的台灯下,刘东将今天的发现和盘托出。
当说到农药厂排放的毒水时,林晓梅突然捂住嘴冲去墙角干呕。
“你也接触过保禾丰?”
刘东递过毛巾。
林晓梅摇头,眼泪却止不住地流:“我丈夫他去年曾经在农药厂干活,回来总说头疼。”
她攥紧毛巾:“后来就吐血,没多久就去世了,现在看来,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刘东想起陈教授说的重金属中毒症状。
他想起父亲常说的话:最毒的不是农药,是人心。
两人之间的气氛却愈发凝重。
“晓梅,我觉得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刘东打破了沉默:“保禾丰农药厂这样肆无忌惮地排放毒水,不仅害了你丈夫,还可能继续危害其他村民,我们不能坐视不管。”
林晓梅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东哥,你说得对,可是,我们又能怎么办呢?”
“我们只是普通百姓,怎么斗得过那些有权有势的人?”
刘东沉思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我们可以收集证据,向环保部门举报,总会有办法的,不能让他们继续为非作歹。”
林晓梅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可是,证据从哪里来呢?”
“我们怎么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排放毒水,又排到了哪里?”
刘东想了想,说道:“我们可以暗中观察,记录下他们排放毒水的时间和地点。”
“还可以找些专业的机构来检测农田和地下水的污染情况。”
林晓梅点了点头:“东哥,我听你的,我们一起努力,为了我丈夫,也为了其他村民。”
两人又继续讨论了一些具体的行动计划,直到夜深人静,才各自回房休息。
但刘东知道,这只是开始,真正的战斗还在后面。
第二天一早。
刘东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门口放着个鼓囊囊的粗布面袋,上面用红绳系着封信。
他手指发颤地拆开信封,熟悉的字迹跃入眼帘:
“东:
新麦种试磨面粉二十斤,碱发效果极佳。增产计划已获省里表彰。
沈清月”
刘东一把扯开面袋,雪白的面粉簌簌洒落。
他捏起一撮放在舌尖,是老家特有的麦香,带着北方阳光的味道。
这哪是普通面粉,分明是父亲用新稻种和冬小麦杂交的成果!
“东哥?”
林晓梅揉着眼睛出现在楼梯口,突然瞪大双眼:“这白面......好白啊!”
刘东没有说话,盯着眼前的白面,忽悠有了计划。
他抓起面袋往厨房走:“帮我烧火,蒸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