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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再次人清醒时,宁月白的三个童养夫正在站在我病床前大吵大闹。
月白,你为了这个小白脸破怀了拍卖行的规矩,你这样让宁家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声誉都给毁了。
现在那两个点天灯的主儿,在黑|道花钱追杀你呢。
你赶紧在我们中间选一个结婚,我们会以宁家当家的身份保护你的!
图穷匕见,都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月白盯着手机,压低声音:要是顾之珩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三个也会跟着我们宁家玩完!
赶紧去盯着器官捐献中心,看看他的排名有没有往前靠!
宁母实在是看不下去,抢过她的手机:
月白,你是不是被这个小白脸洗脑了咱们宁家的生意怎么可能是靠着他的那一双阴阳眼,你怕不是跟你爷爷一样,脑子中风了吧。
上官砚眉头紧皱,语气有些不悦:
我知道,做咱们这一行的,多少是信点,可是你这也太过了。
你看,宁家的股票、盘口。不都还是好好的。
你赶紧跟我们离开,选一个去领结婚证,要不然我们谁也不会帮你了。最后一句,他的话语带着明显的威胁。
此时,月白手机响起断断续续的铃声,宁母接过,是二叔在海上打来的卫星电话,老爷子三个月派他去打捞一搜明代的沉船。
那头只是狂|风|暴|雨,贴紧去听,才听到是他断断续续的遗言,
只是还没有讲完,巨大的风暴声将所有的话语吞没。
随后的新闻报道中,主持人面带愁容说到,这是千年难遇的大风暴。
宁母拿电话的手松开,屏幕砸碎在地,四分五裂。
还未来得及问,四姨的保姆跑来说,四姨早上喝粥的时候呛死了。
破碎屏幕继续响着铃声,宁母跌坐在椅子上,不敢再接电话。
月白转头看监视器上,我的呼吸变得平稳有规律,她轻拍宁母的肩膀:哼,我亲生母亲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出来!
你看,如今自食恶果了吧!
因为那电话是她父亲的助理打过来的。
你们三个先出去一下,我有些话要跟月白说。她的声音一下子苍老憔悴许多。
急躁的蒋周还想说些什么,被上官砚和赵凛拦住:不差这一会儿。
宁母看见人都走后,开始跪在我的床前祈求原谅,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可是结契的伤害已经造成,
如今求饶,早就于事无补。
我努力抬起手,抓住宁月白的手指头,用虚弱的声音回答:
把我治好,也许还会有办法。
我的双眼早已失明,就算恢复也没有了阴阳眼分辨真伪能力。
如若不治,宁家的人怕是会一个结一个死去。
宁月白攥紧我的手腕,眼泪啪嗒啪嗒掉在我的手臂上:
我应该早一点赶回来的,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放心,我一定会让他们复出代价!
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凶狠,连带着握着我的手的力道也多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