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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养好眼伤回国,宁家人已经因为各种意外死伤大半,
宁家老爷子也从高级单人病房转移到普通养老院。
之珩......我对不起你!他伸出干枯如杆的手,颤颤巍巍握住我的手臂。
当年结契,就是怕宁家苛待我,让我没日没夜鉴定宝物,操劳而死。
千防万防,却未曾想被老爷子亲自挑选的三个童养夫着了道。
月白,你改了姓。如果你还念着爷孙情谊,一定记得让那三个臭小子死无葬身之地!
话音刚落,老爷子也就断了气,月白趴在他的病床前放声痛苦,
看着她瘦弱的肩膀起起伏伏,我终究是于心不忍,轻抚着她的背,细细安慰。
起身给她倒水时,看到病房外面一闪而过的身影,
我猜测着,应该是隐藏最深的上官砚。
料理好老爷子的葬礼,宁家就真的从此败落了。
我凭借着多年沉浸在股东鉴赏真伪的手感,慢慢也打开了一些门路。
月白一直在我身旁照顾起居,说这是宁家人欠我的。
逐渐我也了解她对我的情谊,但两人终究谁也没有说破。
几年后,一家小小拍卖行在圈中崭露头角,专门鉴赏唐到元时的瓷器古玩。
在一场大型拍卖会上,我当中点出了其中一个拍品的瑕疵之处,根本不是古董,倒像是上个月烧制出来的。
我抬头看到幕后的老板气得连杯子都捏碎。
走前,又几个保镖拦住我的去路,说是他们的老板请我喝茶。
被请到一高级会所包厢,果然是上官砚翘着二郎腿坐在中间,
关上门口,保镖挥舞着拳头,正准备揍我,却被他出手制止。
他起身给倒酒:你喝下这杯酒,就算是接受了我的道歉。
不如我们以后合作,三七分!
你知道的,我上官家的拍卖行才是行业公认的准确,你加入岂不是如虎添翼
宁家和你的契约早就不作数了,不如和我上官砚结契!
看他自信从容的模样,我只觉得恶心,小人得志。
见我不言语,他笑笑在我耳边轻声道:
不会你真的打算帮宁月白还是江月白东山再起吧。她那是利用你!
你信不信!她现在就在家和别的男人花天酒地呢。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月白人品如何我是明白的。
她并没有利用我!
那些别的男人,我知道,都是这几个月白在劝说老爷子以前盘口的负责人,劝说他们都留下来。
上官砚笑笑,吩咐保镖将我塞进一辆车,来到我住的地方。
顾之珩,你信不信。我现在以上官家家主的名义给她求婚,她估计连彩礼都不要搬到我家!
他现在,就是谁能帮她,她就能和谁睡!
看他如此笃定的模样,我甚至庆幸,当初月白一个都没有选择。
那我们走着瞧!我回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