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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白系这围裙,在厨房给我煲汤:
王妈,明天再多买点蓝莓,对眼睛好!之珩这几日都没有好好休息。
树倒猢狲散,曾经风光一时的宁家,如今只剩月白和一个不愿离开的保姆。
小姐,你为什么不跟顾先生说实话啊。那天订婚宴......
月白嘴角抽搐几番:当初,我要是早点能把血契拿到,也许后面的事情都不会发生了。
我是喜欢之珩,想和他结婚。可是我并不想让他以为我是为了他的阴阳眼将他捆在宁家。
我希望,他是自愿的,喜欢我,爱上我。
月白轻叹口气,将炖锅放在保温箱里:王妈,这件事还是不要再他面前提了。
我看着月白眉头的愁容,不知说些什么。
难怪那日订婚宴前夕,她喝得醉醺醺跑到我面前问我:如果你没有签下血契,你还会不会......
可惜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醉倒在地。
我的心底早已经有些异样的感觉,慢慢爬升。
上官砚听到这些,面色变得铁青,紧紧攥住拳头,连额头上的青筋都开始暴起。
你等着!我总有一天,我会让月白心甘情愿嫁给我!
此后,上官砚的拍卖行更加激进,只要是买家说出难得物件,甚至是传说,他都能弄到。
为了能目睹那些稀世宝物,拍卖行的验资早就从涨到现金流有千亿级别。
终于,被其他拍卖行联合追杀,以假换真的丑闻层出不穷。
协会的几个长老要求点名见他。
做我们这行,懂得低调是很重要的,你如今恨不得将你上官家炒上热搜,让所有人都盯着咱们!
长老气冲冲扔出一叠鉴定书:你自己看看吧,外面已经有记者开始扒你卖的货物了。
我这次,只能为了咱们这整个行业,抛弃你了。
上官砚每翻一页,眉头就紧皱一分:怎么可能,从我上官家拍出去的怎么都是......假的
低调!你这是很明显被人做局了啊。长老语重心长拍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
在路上停着的小路上,月白将望远镜递给我:之珩,你要不要看看他现在脸上的表情,很......
她歪着头想了半天:很丰富多彩!
我也跟着她笑了起来,有大仇得报的快|感,也是因为她,这么长时间,第一次看见她笑。
也不枉费这么长时间我们的布局,
老爷子死后,那些盘口的负责人其实没有走。
他们聚集在宁家的地下室,要求彻查老爷子的死因。
月白和我就想了这样一个主意。
让上官家收买宁家以前的生意往来,利用我鉴宝师的名声给一件件假货打上孤品的标签,
急于求成,急于树立权威的上官砚必定会上当。
月白又转头打了一个电话:这次有好货,是上官家的少爷!绝对物超所值!
第二天,上官家拍卖行的事情被曝光在媒体下,所拍出去的东西没有一件是真的,
人们的猜测愈发离奇,黑产、洗钱......
上官家的资产被冻结调查,那些在上官家买过古董的家族也陷入丑闻。
走投无路的他被家族抛弃,为了寻求庇护,不得不走进月白早已经给他设计好的陷阱。
等再次见到上官砚的时,是在一个宴会上,
那个流着口水的有钱老头,敲着香槟兴奋道:请大家看看,我花了很长时间驯服的宠物!
人们猎奇惊讶目光纷纷聚焦在那所未开的大门。
蒋周和赵凛听说后,更是不敢离开宁家半步,发毒誓要吃完一个亿的瓷片,赎完罪孽才离开。
可没过多久,有钱的老头带着一大笔现金来到宁家:
我的宠物说,他还有两个好兄弟,也是漂亮的公子哥儿。
这些钱,够吗
月白合上箱子,不卑不亢到:我们宁家不做这样的买卖!
可吃了好几个月瓷土的蒋周再也忍不住,连滚带爬过来,小心翼翼问到:能保证我的人生安全吗
每天有不一样的饭菜可以吃吗
在得道肯定答案之后,他带着满面的笑容跟着老头去了国外。
等一切的风波平静下来,江月白把姓氏改了回来,
在宁家老爷子的坟墓前放上一束花,语气平静:爷爷,我给宁家报仇了。
开车驶离墓园时,月白盯着摇摇晃晃的车挂:之珩,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我是说,你的人生大事。
我瞟了一眼她绯红的脸颊:和你一起。这段时间,我又感到,我又可以用阴阳眼看出古董真假了。
我不是要用这个来绑架你!
她的语气有几分慌乱。
不!我抓紧她的手指:是我想用这个来绑架你,要不我们还是做古董拍卖这一行吧。